“无事，只是觉得这老太太也颇有意思。”

说到这里，苏暖晴静静的看着雀儿，半响这才开口道：

“雀儿，你我相识才仅仅一天，但是我却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实不相瞒，我虽是尚书府的千金，却因为只是庶出，在尚书府中过的日子，比起做丫鬟的也差不了多少，我知道你们作为丫鬟的难处，若是大夫人给你了你什么好处，我不挡你的财路，但是请你念在我们主仆一场，不要让我陷入绝路。”

苏暖晴这一番话，自然是试探雀儿的，一来她表明了自己的心思，是要看看雀儿的反应，二来，如果雀儿真的不是闫红玉身边的人自然最好，那么自己也省了心，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可是如果是的话，雀儿也一定不会老实交代，但凡人说谎，总会露出破绽，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苏暖晴是不会相信这个小丫头的，她唯一要的目的是这个丫头告诉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譬如——

现在整个阮府的现状，究竟是谁做主，谁当家。

她苏暖晴要知道的，仅仅是这一件事而已。

苏暖晴的话刚说完，雀儿立马跪在了苏暖晴的面前，眼巴巴的看着苏暖晴开口道：

“二夫人，奴婢真的不是大夫人派来的，奴婢初入府才半年多，先前只是一个做粗活的丫头，万万不敢有半点对二夫人不利的念头，至于什么好处，那更是没有的，二夫人若是不信，奴婢这就发誓，奴婢若是有半句虚假，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雀儿一开口说的信誓旦旦，苏暖晴也只是淡淡的扫视了一眼雀儿，的确，能够起这样的毒誓，的的确确她应该毫不怀疑，只是苏暖晴却不愿意去轻易相信别人。

这会儿苏暖晴这才佯装做相信雀儿了的模样，笑笑伸出手来将雀儿扶了起来道：

“你是个好姑娘，我相信你便是了，何必发这样的毒誓呢？虽然我没有见过大夫人，但是大家族里一直都是明争暗斗的，如今大夫人在老爷与我成亲之日出去祈福，定是对我有所不满，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能理解我吗？我和你一样，只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罢了。”

苏暖晴说完这句话，故意叹了一口气，一双眼睛却一直留意着眼前雀儿的一举一动。

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这是苏暖晴时时刻刻都醒着自己的话。

甚至对于一个丫鬟，她苏暖晴也一样必须小心为上。

雀儿双目微微含泪，看着苏暖晴再次磕了一个响头道：

“奴婢能够遇到二夫人这样的主子，是奴婢的福气，二夫人的心，奴婢自然是万分明白的，夫人放心，夫人有什么吩咐，总是是要奴婢上当山下火海，奴婢也一样不会皱眉。”

然而，雀儿这般本是让普通人内心澎湃的话，却让苏暖晴越来越觉得心凉。

曾几何时，她苏暖晴何尝不是将这样的话说给闫红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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