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皇子突然上前,笑嘻嘻地掐住她的腰,直到将她挤到后腰抵着桌沿。
“春宵有刻值千金,美人儿─你在矜持什么!”
臀部突然被一股劲托上了桌,那皇子一看便知是个风月老手。
川乌挣扎着要逃开,耳边风声嗖嗖,突然飞来一把利刃簪在柱子上,刀把还在微微发颤,川乌一瞬间被吓呆在原地。
“想走?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七皇子突然变了脸色,厉声道。
川乌脖子被划出一道伤口,虽然不至于要命,却已开始向外淌血。
“你不是人!”
男子看着她脖子上流出的青色血液,睁大了眼睛。
“说,是谁派你来接近本王的!”
冰凉的短剑贴到了川乌的脖颈,七皇子清醒的很,竟与之前醉酒荒淫的模样判若两人。
川乌被他捏得喘不过气来,死命摇头。
“不说?哼,不说本王也猜的到!”
男人冷笑,打了个响指,两个黑衣暗卫竟不知从哪冒出来,活生生跪在地上。
“白鸦黑煞,即刻诛杀。”
暗卫领命,又风也似的不见了。
“他俩死了,下一个便是你。只可惜了一个美人儿,又要死在本王手里,啧啧啧……”
男子掐着川乌的脖子,将她带到陈列的各式各样武器的架前。
“你叫影,啧,就用这个刀给你陪葬咯─”
男人说着便将那镌刻着玫瑰的刀片抵着她的喉,正要发力,却被一股强大力量打飞。
川乌感觉背后吸力,不由自主向后退去,直到抵住一个宽厚的胸膛。
“凭你,也敢动本座的人?”
紫气升腾,神光笼罩,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叫人害怕。
川乌抬头,只见一道清瘦的下颌线,鼻梁高耸,墨色长发松松的泻下来,看不清眼里的情绪。
那七皇子满眼不甘,吃痛地从地上爬起来,目露凶光。
他要去拾那短剑!
“无知小儿,你还不悔过?”
师尊见他贼心不死,竟还想着反击,一时冷笑道。
“本王可是堂堂七皇子!是我父皇亲封的安南王!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本王面前造次!”
七皇子疯了似的朝师尊和川乌刺来,却被师尊隔空提到了半空中。
师尊动动手指,那七皇子又摔落在地。
“你若从今以后洗净内心,放弃那些邪淫之事,专心执政造福百姓,本座便放你一条生路。”师尊拂了拂手道。
“住口!轮不到你来教训本王!”
那七皇子死性不改,仍旧挣扎着叫骂,不肯悔过。
“朽木不可雕也。”
师尊摇摇头,只翻了翻掌那短剑竟腾空飞起,直接用将那皇子钉死在了柱上。
“可以说话了─”
师尊捏着川乌了脸,好容易才将那避语珠取出,随即捏成了粉末顺手扬了。
“师尊─呜呜呜师尊……”
川乌被折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抱着师尊委屈大哭。
烛龙被她抱着,竟有些愉悦,也定定站着,不伸手也不推开。
后背有东西硌着难受,拽开她那小爪子一看,竟是山神邸失窃许久的红莲指钳!
凶器也好神器也罢,凶器用的正当便是神器,神器用来作恶便是凶器,世间阴阳转化万般,烛龙向来不一锤子定死某物好坏善恶。
山神邸中的灵阁收藏着天下最齐全的宝贝法器,这红莲指钳从前用来惩罚邸中好斗之辈,忽然有一日却怎也找不着了。
当时以为一个低等灵器失踪,许是被哪个心存怨怼的弟子藏起来也未可知,并不是什么大事,他也懒得追究了。
如今却在这里遇见了山神邸之物,恐怕背后隐情并不简单。
烛龙皱着眉头将那指钳收了,仔细检查起川乌遍体伤痕来。
越检查眉头皱得越紧,越看越生气,最后索性也不一一检查了,放下了川乌的胳膊,问话:
“谁将你伤成这样的?”
师尊的脸上阴云密布,闷闷道。
“这是萃香楼的女孩们拧的,这是红妈妈打的,这是七皇子割的,这个也是他抓破的,还有这个……”
川乌抽抽噎噎,倒豆子似的一连串诉苦。
“去,捅回去。”
师尊沉着脸,递来一把小刀,指着墙上的七皇子命令道。
“啊……”
川乌看着眼前的利刃,不敢接。
“拿着啊,废物。”
烛龙将那小刀塞到川乌手里,骂道。
他的人,能被一群泥点子们欺负成这样?
今日他要疏忽些,没感觉到皇子宫中露出来那点微弱的灵气,她现在已经死在那玫瑰刀之下了。
“可……他已经死了啊……”
川乌连架都没怎么打过,更别说去捅人。
“对啊……”
师尊若有所思,长袖一挥,那七皇子竟又活了过来。
“活了,捅回来吧。”
师尊淡淡道。
“啊?”
川乌本是说,那七皇子已经死了,再捅也没意义。
好嘛,又给弄活了,不然师尊以后也别叫山神了,直接叫活阎王得了。
“哼,阎王给我提鞋都不配。”
烛龙冷笑,感叹这小山精的无知。
“师父说,君子以德报怨,杀生难免,虐生不可。”川乌道。
“本座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谁欺负了你便欺负回去。”
“可师父还说……”
“你听你师父的,还是听本座的?”烛龙不耐烦打断道。
“都听……”
川乌低下了头。
她实在下不去那个手,毕竟是活生生的人,她虽对这人恨之入骨,但要她亲手要了他的命,她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你在金轮隐境内不也杀过几个山人么?那时怎不见你犹犹豫豫?”
熬夜码完啦,可惜还是没赶上十二点以前发,唉,活着好累,好想一拳把地球打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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