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濯知道翟氏是个怎样的人,正要开口,却听到夏忱忱面带羞涩地说:“多谢母妃体谅!”
既然如此,宋濯便闭了嘴。
吃完早膳,大家离开宁安堂的时候,宋妤看了夏忱忱一眼,却见她低着头,无奈之下,只能自己独自离开了。
在小径上,宋妤见到宋濯,忍不住问:“四哥,您就这样放心把四嫂留在那里?”
翟氏是怎样的人,宋妤和宋濯都知道。
把夏忱忱留在宁安堂,在宋妤看来,无异于把羔羊留在虎穴里。
“她是新妇,哪有不听婆婆的理。再说了,我能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宋濯回。
“四哥,您是她的夫君,如何护不了她一世?”作为女子,宋妤很不满宋濯这个说法,于是没等他解释,扭头就走了。
宋濯一愣,扭头看着宋妤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傻姑娘,还真当夏忱忱是个好欺负的呢。
另一方面,宋濯暗搓搓地琢磨着,夏忱忱如果真的吃了些苦头也好,这样她才知道在王府应该依靠的人是谁。
虽然这样想,但宋濯还是对观言说:“仔细瞧着些宁安堂,有事立即来告知于我。”
观言一愣,宋濯已经抬脚走人了。
观言眨了眨眼睛,四爷还挺关心四少夫人。
也是,四爷缺钱呢!
夏忱忱这会儿正在规规矩矩地站在翟氏身边,像一尊木头似的,看着她给下人交待府中的琐事。
虽然王心月已经进门好多年了,但中
馈依旧被翟氏牢牢地把持着,半点儿都没放出去。
夏忱忱面无表情,心里却在琢磨,以翟氏交待的细致程度,自己这一站,恐怕得站到中午去。
倒不是不能站,这会儿的夏忱忱身子好着呢,可是凭什么呢?
既不想站,那晕过去吗?
这个念头一出来,便被夏忱忱推翻了,翟氏可不是个心善的,她估计会让人把自己的人中掐肿。
这时,夏忱忱见翟氏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苦笑着说:“你听着我算计这些,是不是觉得好笑?”
好笑?为什么不是无趣呢?
事实上,夏忱忱并没有听,她正要开口,翟氏又道,“唉,王府只是在外叫得响亮,实际上处处都是窟窿,不像你们夏家,不把这点儿银钱当回事。”
这话夏忱忱是相信的,否则她也嫁不进来。
前世翟氏也说过这样的话,于是夏忱忱傻乎乎地来拿银子给翟氏减轻负担,可这一世,银子就是自己的命,谁也别想动。
“母妃,我爹给了父王加起来有一百万两呢,他没有给您吗?要不要儿媳过去问一声?”夏忱忱直接把这话说了出来。
翟氏脸色一变,这不明摆着说王府贪图夏家的钱财么?
再说,那一百万拿了一部分来给宋澈还赌债,以及欠的其他债务,现在有多少翟氏也不知道,都在永平王身上揣着呢。
但这是翟氏和永平王之间的事情,她没必要让夏忱忱知道。
只是这会儿又没人帮翟氏
开口,她处理事务的时候通常不让儿媳在一旁,连王心月都不可以。
把夏忱忱留下来,一是因为她的身份不可能管家,二是想给她立规矩。
“四少夫人,王爷的银钱,哪有旁人来说话的理。”春信在一旁看似恭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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