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花没敢抬头,只听二小姐“嗯”了一声,却转身离开了窗边。
幸好她没有问自己的罪…
荻花心里庆幸时,那一边的李星仪却已经收拾好了离开西阁,前往式乾殿。
如今的李星仪不仅是皇后跟前的红人,连带着式乾殿对她的印象也大为改观,见了她就如同见了喜神菩萨,巴不得都出来迎她。
“二小姐过来了?”鹤俦大老远地看见她一个人慢慢走来,疾步上前关切地问,“二小姐这一路走得辛苦,怎么没有使人抬辇?”
李星仪是步行过千百里上京的人,显阳殿到式乾殿才多少丈?再者,她也不习惯坐辇。
“太子妃在做什么?”李星仪边走边问。
鹤俦笑答:“过些日子要办孟冬宴,太子妃殿下近些日子都在忙这个。好在您来了,您陪她说说话,她一个人做事也未免枯燥。”
二人说着便来了式乾殿。
太子妃李玉镜正背对着他们在内室的
桌案前写着什么,听到有人进来便转过了身子。
“你来了。”李玉镜淡淡地朝着李星仪打招呼。
李星仪忍着别扭,低头唤了声姐姐。
“鹤俦,你去准备茶饭。”李玉镜又吩咐道。
鹤俦道了声是,便猫着腰退了出去。
鹤俦一走,李玉镜便又回到了桌前。
“中旬便是立冬,还有十几日的时间。”李玉镜伏案边书写边道,“你要我添的人,我已经添了进去。”
李星仪松了口气,真心实意地说了声“谢谢”。
听她道谢,李玉镜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抬起头来细细地打量李星仪,良久后才道:“你…的确与从前不同了。若非脸还是这张脸,我几乎就以为你是另外一个人…”
李星仪不敢接话,生怕自己哪句说得不对,让李玉镜瞧出端倪。
李玉镜又添了几笔,最终将一张写满人名的纸张递给了她。
这张纸上无甚特别之处,只是写满了京中所有适龄未嫁的贵女名字。
“我已经按照你所说添上了燕国公女的名字。”李玉镜道,“其实原本你不说,我也要写进去。毕竟裴横波已和离,她模样家世都好,这种场合她便是不想来,国丈也会逼着她来。至于裴澄练…虽然她同简王是青梅竹马,可如今简王已经被削去王位,他们又无契约做媒,不算正经未婚夫妻。”
李星仪点了点头,道了声辛苦。
“辛苦倒是不辛
苦,分内之事罢了。”李玉镜看了看她,又问,“你要求将裴澄练加上去我知道,先前她入宫时辱了你,如今恶心恶心她倒也没什么…只是我不懂,你为何会关心裴横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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