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的天牢都是用来关押皇亲贵族。
条件自然是比其他牢房要舒适的,沈问悠去到的时候,梁司年正和秦萧逸下着棋。
显然秦萧逸和她们一样,是来探监的。
“哟,小面首!”梁司年是背对着门口,先看见沈问悠二人的,自然是正对着门的秦萧逸。
梁司年也应声回头,看到长音公主,两人也起身行礼。
瞧着长音公主和沈问悠一同前来,梁司年心里自然是疑惑。
但也隐隐约约猜出来个大概。
“不妥。”听完沈问悠的计划后,梁司年的脸黑的像是被人泼了墨水一般。
“有何不妥?”沈问悠反问道,声音中甚至带上了委屈的哽咽,听着让人十分怜惜,“王爷以为自己逞英雄就能抗下所有事吗?有没有想过问悠会因此愧疚,良心不安?”
梁司年被沈问悠这一连串询问,弄得哑口无言。
“倒不是……”特别是瞧着沈问悠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的场景,梁司年更是手足无措了,他实在是对女孩子哭这件事,无从下手,只能笨拙安慰道,“你先别哭,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话音未落,沈问悠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
倒不是沈问悠爱哭,这还是长音公主替她支的招,她说梁司年就怕女孩哭。
从小到大,只要女孩一哭,梁司年必定服软。
秦萧逸瞧着自己的这位兄长被一个小姑娘的眼泪弄得手足无措的模样,顿觉好笑。
好笑归好笑,梁司年的用意,秦萧逸自然是懂得。
“小面首,其实就算是那群大臣真的定了王爷的罪,也不会严重到你想象的那种境地。”
沈问悠心中自然是清楚这件事最后的走向再严重,也不会伤及梁司年的性命。
只是失了民心,也是极为可怕的,她还要帮着梁司年从梁风然手中将储君之外夺回来,岂能因为丁健一条贱命,而拖慢这件事的进程。
这件事发酵成这样,背后少不了人推动。
如今梁司年的劲敌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自从梁风然被立为太子,各路权臣便一心往那边靠拢,梁司年这边就显得势单力薄,但是梁司年手中最大的底牌,便是祁阳。
掌握了最大兵权的祁家军,或许才是梁风然最为忌惮的。
边关这一年多来败仗不断,已经让百姓对祁家军有了疑心,祁老将军过世后,祁家军就由祁阳接手,祁阳年少成名时,祁老将军尚在,结果祁老将军过世后,祁阳一直表现平平,已经有传言说是祁阳年少成名的战功,是祁老将军让儿子冒领的。
直到数日前那场暴雨,战事大捷,才让百姓重拾了对祁家军的信任。
沈问悠心中的担忧,梁司年不是没有考虑过,或许此事是有些鲁莽,但他也没后悔过,只当是为民除害,况且后果他也担得起。
作为当事人的梁司年倒是云淡风轻,沈问悠和长音公主却内心着急,这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王爷可是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梁司年轻笑一声:“明日你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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