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之以鼻,指着地面揭穿他道:“快拉倒吧,你是看见雨水流不到这里的地面,才推断出只有老职工宿舍有危险,而其他地方死灵是去不了的,这才赶回来。还有,你那二姨可是在叙·利·亚做生意呢,有本事你去呀,保准死的比现在快!”
在等待的功夫里,我把自己这些领悟讲给了大头他们听,但是周不甘提出异议,我说的这一切都是太多的巧合,世间哪里来的那么多巧合又恰好凑到一起?难道是小说故事吗?
背后梵音依旧,却并不在响亮,但隐约间我能听见,死灵不甘心的哀鸣。
“走,快走!”我赶紧抓住苪倩的手臂,就要拖着她离开。
我望着渐渐变小雨幕下的老职工宿舍,黑着脸道:“差点真就挂了,你猜最后是谁救得我们?”
周不甘信誓旦旦保证绝无虚实,局长马上感觉到事态严重,赶紧又用向省里汇报,省里又用了十分钟向国家中·央汇报,最后又用了十分钟。局长大手一挥,威严气势十足的命令进入老职工宿舍小区。
“南无喝啰恒那哆啰夜耶,南无阿拉耶,婆卢竭帝烁波那也……。”
如果说这张因果的大手能够掌控一切,起码天缘和尚就不会现在有事,不然之前的因果机缘且不是都白费?天缘和尚墙上留下的字,就是告诉我们,一切随缘等待机遇。
就连狂风暴雨都压制不住梵音经文中所蕴含的天地浩然正气,渐渐地雨势开始变小,狂风也慢慢的臣服下来。但天缘和尚的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身体也微微打晃,脚步越靠近就越有那么轻微的虚浮。
空灵祥和的佛音在后方响起,我看到死灵脸前面的头发又开始慢慢合拢,血红的眼睛渐渐显出戒惧。
当我们怀着焦虑着急又信心满满毫不怀疑的心情冲进小区内,入眼的情景却让我们四人完全呆若木鸡做梦都想不到。
这我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算是白活二十七八年了。感情这位和尚高人也在玩空城计啊!
苪倩脚下使力止住我的势头,有些犹豫的看着和尚道:“这……现在走不好吧。”
我们三人都觉得苪倩说的颇有道理,却又很难理解,需要消化的时间才能想清楚。但现实并没有给我们太多的消化时间,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就开过来两个解放卡车,一辆装甲运兵车,一辆特殊军绿色画着红十字的救护车。
我点点头。
我马上察觉到不对劲,回头一瞧,那群死灵并没有消失,反而头发又渐渐的开始展开,而和尚猛然加大了梵音的音量。头发和梵音,就像是在拔河一样,互相叫着劲。
可我真的忘记他姓什么了,只能尴尬得敬礼喊一声局长。
我很肯定的道:“和尚绝对不会有事的,只有我们离开和尚才能来去自如,也能施展开手脚。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增援部队的到来。”
一排排荷枪实弹带着面罩,穿着战地迷彩的军人从车上下来,局长也面色严肃带着人来到我们面前。这位局长,还是在我入职时见过,当时他还勉励我几句,给人的印象是严肃正派。
“郝炎,苪倩,你们俩没事吧!”
我犹自不解恨的指着两个女人,对大头恨铁不成钢的道:“你瞧瞧人家,才是真朋友。就你这个孙子,不感激老子,还敢咒老子死!”
她还给我们打个比喻,平常我们遇到岔路口,都会做出选择向右走还是向左走,选择向右能认识一位至交好友,向左则什么都不会发生。如果选择向右就是有缘,向左则是无缘,事情只有发生后回头看,才觉得挺巧合,其实我们几乎天天都能遇到这样的选择,任何事回头看就不会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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