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一闪而过，可我是多年的侦察兵，对刹那的物体移动最为敏感，马上就捕捉到脸的大体轮廓。

最后一句话是玩笑话，我们为了礼貌也配合的笑了几声。但李浩轩表情的刹那微妙变化，是逃不出我的眼睛，一丝疑问在心中开始蔓延。

我黑着脸，咬牙吐着字道：“走，回到车里再说！”

一待离开医院的大门，我和大头齐齐收起脸上的笑容，都是满面的凝重。

我为什么不说是人脸，还是某种动物脸，又或者是什么鬼脸呢？因为无法形容我看到的，到底是一张什么脸！

我苦思一会，安慰道：“总会有出路的。这样，咱们先从李浩轩的话里寻找突破口，你去调查下李浩轩的家族背景，我去调查下那颗孩子头的来历。”

问出人家的隐私和伤心事，我和大头都感到蛮尴尬和歉意的。

我点点头：“是啊，提到医院费用和护士的问题时，他明显的有些异常，可从其他表现看，这么轻易就漏出异样，到更像是诱导陷阱，故意让我们以为是破绽一样。”

李浩轩理解的笑了笑：“很多人都如同郝警官一样这么问我。在外人眼里，我放弃了大城市的繁华与科研便利，选择林海市是脑袋坏掉了，都不理解。但是啊，我的想法跟其他人不同，我选择林海是因为这里最接近自然，拥有我国最原始纯粹的森林环境，我喜欢这种大自然的氛围。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让我离不开林海。”

大头拍拍脑袋，害愁道：“你说咱俩连糊带诈的，人家表面上漏出一点破绽，却又让你钻不进去，太愁人了。”

就在李浩轩转身还没有转身进屋的一刹那间，大头忽然冷不丁的开口问道：“哎，李院长，你们医院的小护士都很年轻漂亮嘛，我们俩兄弟都是单身，怎么样，介绍介绍呗。”

大头搓着下巴：“这老小子，不是一般人，厉害！”

接下来的问询，就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了，我们也没指望能问出什么突破，完全是例行公事而已。李浩轩同样非常配合，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双方的气氛非常融洽。

李浩轩的身形明显一顿，尚未完全转过身的脸上笑容被凝固，迟疑有三秒，才略微干笑的道：“这……当月老的事情，我不是很擅长。不过两位警官要是看到喜欢的女孩，我倒是可以为二位行个方便。”

李浩轩非常痛快配合的道：“当然，只要能够帮助警方破案，我愿意无条件的配合。”

李浩轩倒是颇有文人的洒脱态度，并不因为我们不礼貌的刨根问底恼怒，只是平常心的笑道：“没错，在生萌萌的时候，因为难产离开了我们。呵呵，生命其实挺脆弱的，前一秒还互相有说有笑，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下一秒就阴阳相隔，再也无法相见。唉，要是能长生不死该多好，我们一家人就可以永远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

大头一听我要去找苪倩，用几乎是看死人的眼神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就在警局门口，一脚将我踢下车子扬长而去。

为了打破这不利局面，我咳嗽一声，开口问道：“李先生，有一些私人的问题，不知道你是否介意回答？”

问无可问之后，我合上了笔记本，与大头站起身来向李浩轩道谢准备离开。李浩轩很有礼貌的起身相送，宾主有说有笑的来到办公室门口，在我俩的一再坚持下，李浩轩表达歉意的止步。

我知道，大头是想去那扇窗户的房间查看个究竟，可我却认为毫无用处。不仅查不到真相，相反还会打草惊蛇，不如静观其变寻找到关键的突破点，在奋勇出击才能事半功倍。

“郝炎，你咋了，脸这么白，昨晚撸多了？”大头在我眼前晃了晃手，疑惑询问。

那是一张一半是人脸，一半是动物脸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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