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鬼才会相信这么荒诞的事情!
“日!”
虽然分别二十年,到要说起来世上最了解我的人,还要属大头。我刚一动,大头就赶紧将我拦腰抱住,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哎呦我的妈呀,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是地狱,会让你万劫不复的!”
嘣的一声,我放佛听见脑门上的一根青筋,因为不堪重负而最终断裂的声音。短暂的恍惚让理智消失,我猛地转身怒目而视,抬脚就要上前好好教训这不懂礼貌的丫头。
“哎,哎呀,这话是怎么说的呢。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你说,我们会不会真的遇到鬼!”说这话的时候,大头面色阴晴不定,阴郁的就跟鬼一样。
我点点头:“这次无论是不是闹鬼,我们也只能默默调查。”
大头用手敲打着腰眼,唉声叹气的道:“当然诡异了,你想一想,咱们俩个大老爷们,却天天成双成对挨家挨户的瞎逛,想一想……吚,太恶心了,太恐怖了!”
“我一定要揭开这个谜底,到底要看看这世间是不是真的有鬼!”我紧握双拳,暗暗发誓。
大头深吸一口香烟,皱着眉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依然是漆黑如墨,没有一丝亮光。
领头一位,听声音看身形,竟然是一名女人。此时她用包含威胁的语气,颇为不爽的道:“老娘睡得正香呢,你要是谎报军情……哼哼,那被吃的人,就是你的下场!”
我有些气躁的道:“有什么屁赶紧放,别吭哧瘪肚的。”
粗略走访下机械厂老职工宿舍居民,都异口同声的说,发生吃人案的当晚,都有事情不在家里。至于什么事,那可就五八门喽。有过生日的,有出差的,有参加葬礼的,还有走亲戚访朋友的。
“狄仁杰·福尔摩斯·柯南。”大头矫正我。
分别二十年,但我们俩的默契十足,大头马上知晓我这话里的含义。报警肯定是报的,而是事不宜迟不能拖太久,不然死者的死亡时间就会对不上号,我们就会沾染上不必要的麻烦。不想有麻烦,就意味着决不能说出刚才发生的诡异一幕,否则我们非被关进精神病院不可。
那女人柳眉倒竖刚要发作,大头赶紧挡在我们中间,陪着笑脸点头哈腰对她道:“队长,队长,是这么回事,这位是我的好兄弟郝炎,离家二十年刚从外面回来。哦,对了!昨天你不还念叨着上面给分配个人嘛,就是他,九年侦察兵,士官转业,人才,人才啊!”
我不会抽烟,可在接过大头递过来的香烟一刹那间,我就爱上它浓烈呛肺的感受。
地面上铺满一层的烟头,我们俩却始终沉默,并且默契十足的没有报警。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已经超出我们认知的范围,可以说将我们短短的人生思想理念,整个来一场摧枯拉朽的改造。
我气极的踹了他一脚:“你个瘪犊子,好歹也当了四年的警察,这么明显的诡异都看不出嘛!”
可对于我来说,最初的惊恐过去后,内心却被强烈的好奇……或者准确来说是兴奋所笼罩。这种兴奋,就像是醉心于数学天堂,或者是沉浸于改变人类命运的伟大发明一般,全心全意投入到解除困难的过程当中。
我们可不想一辈子就这么被冤死!
大头没有犹豫,掏出手机拨下一串号码,简单的说下情况就挂断了手机,转过头来瞧着我说:“队里的人很快就会过来。”
“啊,对。哎,这是什么倒霉的外号,不就是名人大串烧嘛。”
其中有一户人家最邪乎,老两口八十多高龄,平时在家颐养天年很少走动。当天晚上,忽然非常想念小学的同学!老两口竟然连夜买去川渝的火车票,奔波数千里去看望早已经入土为安的老同学!
还不等大头大拍马屁以表忠心呢,周不甘却猛地跪在我们面前,一手扶着墙壁哇哇大吐。一时间,楼道里充斥着胃酸的臭味。
“哎呦来,我的兄弟哎,忍一忍吧,忍一忍,忍一下风平浪静,忍几天你在看……这些都不是个事,苦头日子在后面呢。”
大头摸摸脑袋,欲言又止的道:“郝炎,现在想一想……那天晚上的出租车也很诡异,怎么会那么巧上车就熄火。你说,我们会不会……真的……。”
你要说,整个老职工宿舍只有一百来户人家,同时间不在家固然诡异,但也不排除巧合的概率原因。
我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手臂保持着握手的可笑姿势,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瞧她这样,我的气到全消了,感觉是大为解气,不由得嘿嘿一笑讥讽道:“哎呦来,我还以为大侦探应该是吃过见过的主,怎么着也怕死人啊!”
昏暗的楼道里,在我和大头烟头的微弱亮光映照下,我们俩的脸阴沉似鬼。
“我就说不要得罪队长嘛,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咱们这腿都快成巡街的游神了。唉,也不知道这倒霉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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