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肖燕姿说她是李阳阳的媳妇,吴蓓蓓就觉得很不是滋味儿的,她再这么一说试试结婚行不行,吴蓓蓓更加难受了,心里像扎进一个锥子,疼得不得了,她接着问:“那你们试得怎么样?”
肖燕姿兴高采烈地伸出一只手来,举起来,在半空打了一个响亮的手响,完全是在跟对方故意显摆着,得意洋洋地说:“好,好极了,简直是绝配!要是不遇到我,跟谁结婚都不能白头到老,都得离婚,只能跟我结婚,才是天作之合!”
吴蓓蓓一听,鼻子没气歪了。 她强压着心里的怒火没一下子跳起来,脸色憋得通红通红地,眼珠子没鼓出来,不自觉地攥紧了双手。
那边的肖燕姿走到大衣柜前面,像是在自己家人那样地随意,把衣柜的门往开一拉,伸手拿出李阳阳的衣服,扑在熨台上,拿过熨斗,熟练地插上电源,轻松地熨上了衣服,一边熨衣服一边接着说:“至于结婚证吗?那不好说,睡完了,试好了,补办一个不就得了吗。”
说完,又补了一句:“反正民政局的人也不问两个人是不是处。”
气得吴蓓蓓差点儿没休克。
吴蓓蓓跟肖燕姿刚一对上话的时候,她对这个突然闯进屋来的漂亮女孩儿所有说出来的话,的确有些相信了,可是,说着说着,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味儿?
觉得不对味儿吴蓓蓓就用眼睛一遍又一遍地,仔细地,去瞅那个让她觉得即不顺眼又不舒服的肖燕姿,想从她身上寻找到什么可疑的破绽来。
她心里不停地嘀咕着,怎么这李阳阳说试婚就试婚了呢?怎么又说结婚就结婚了呢?能这么迅速吗?奇了怪了!不对呀,莫不是她就是工地上那个民工们传得沸沸扬扬的作女肖燕姿?就是那个强三霸霸下来的小媳妇儿?就是前几天我找人教训没教训着的小丫头?
不能呀,强三霸不是把他的小媳妇都宠上了天,大把大把往出给她掏钱,就差没用嘴含着吗,还能说放就放了?那可是他的心上人呀。
按吴蓓蓓想,这个女孩儿可以偷偷食,也可以背着强三霸打打游击,绝对不可以跟别人试婚,更不能跟别人就这么迅速地说结婚就结婚了呀。
吴蓓蓓这么一遍又一遍地,用眼睛不怀好意地盯在肖燕姿的身上瞅,让本来就对这个浑身上下都透露出风/流气息的肖燕姿,更加怀疑了。到后来,完全把怀疑变成了敌意。
一充满了敌意,说起话来就像在放炮,一炮更比一炮猛,一炮比一炮不留情面,让吴蓓蓓噎得满肚子气愤,再说起话来也跟着不友好了。
吴蓓蓓抬起眼睛,瞅着眼前这个比自己漂亮得让自己嫉妒的小女孩儿,故意装作喜气洋洋的样子,抬起手来,也打了个得意的手响,装作极度轻松,极度浪漫地,油嘴滑舌地说:“咳,那你可晚了一步,我刚才跟这个帅哥李阳阳办完结婚证,抢先你一步,比睡了都把握了。这不是说要去饭店庆贺庆贺吗,李阳阳说什么也不干,说在家吃一口算了,别太张扬了。你光睡觉没用,光睡觉不办证没有法律保护你,嘿嘿嘿,等于让人家李阳阳给白睡了……”
“办了证就把握了,有了孩子还离婚呢。”肖燕姿明明知道她这话也是假的,就不给她揭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轻蔑地回道。
“那也比没办证把握得多呀。”吴蓓蓓自豪地又说。
这两个人你一嘴我一嘴地说着气人的话,你一枪我一剑地气着对方,那边的李阳阳听着听着,再也沉不住气了,一下子冲上来,抓着吴蓓蓓的衣领,愤愤地问道:“你胡咧咧什么?谁跟你办证了?”
“你呀。”没想到,吴蓓蓓呲牙一乐,还是咬住不放。根本不把李阳阳的反驳当回事儿,美滋滋地说,“老——公——,你看你,怕啥?早晚不得让大家知道吗?无非现在讲出来,让眼前这个女人先知道知道,也替咱俩高兴高兴,跟咱俩分享分享咱俩的快乐。”
李阳阳瞪着眼睛,黑着脸说:“你是不是做梦呢?”
吴蓓蓓又把牙一呲,皮笑肉不笑地苦笑着,抬起手来,娇嫩地轻轻地打了李阳阳一下,嗲嗲地说:“真的,我也觉得跟做梦一样呢,可一掐自己的大腿,还真有感觉,不是在做梦,就是在现实里。”
还没等李阳阳说出什么,肖燕姿哈哈一笑,更轻松地说:“好啊,那你拿出来让我看看。”
吴蓓蓓往出一扭达,装作很羞涩的样子,把双手抬起来,往脸蛋儿上一捂,身子又扭了几扭,阴阳怪气儿地说:“唉呀妈呀,凭什么给你看呀?那是我们俩的结婚证,能说给你看就给你看吗?你算老几呀?”
“我算老大呀。”肖燕姿脖子一梗,双手往腰上一叉,再说出来的话就更加气人了,“就算你钻进来,最多也是个小三儿。”
“你说谁是小三儿?”吴蓓蓓问。
“说你是小三儿那是便宜你了,其实,就你长那人模狗样的,脸小三儿你都当不上。”肖燕姿轻蔑地说,说完,嘴一撇,脑袋一扬,一副傲慢的样子摆在了吴蓓蓓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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