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车人的喊叫和巨大的铜锣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一首惊悚的交响乐。
嗯?这一幕怎么那么熟悉?
那梁天宇也不含糊,抬头瞥了我一眼,随即用更大的声音回应道:“什么怎么回事?你谁啊,就在这大呼小叫的,大晚上的也不怕把鬼招来吗?”
“你扯呢吧!咱俩刚还一起去看赶尸的呢,这才多大会你就翻脸不认人了?还有汽车无缘无故第二次爆胎,福临道长又跑到咱们对面去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话怎么就这么损呢。
“……”
“赶尸?”听到这个词,梁天宇登时站起身来,明显的眼前一亮。
谁知道,我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
“就一个啊,换好我们就可以走了。”
“好,我不出去,不出去……”
无尽地黑暗引来最后一波惊叫,随后车内所有人出奇地安静了下来。
我不敢相信地转头看向身边的王飞,而此时那位大“波”美女也正好转过头来看向我。
“哦……”
“早知道就让真真过来坐这里,我和那个帅哥坐前面了。”
我赶紧站起身来扔下背包,急匆匆冲到车头位置,对着那司机喊道:“师傅,关灯,快把车灯关了!”
“不会吧,是不是之前的那只野猫没清理掉?”
还有……
“同学,这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跟咱们第一次停车的时候情况一样啊!”
要不是看她长得漂亮,要不是她说话的时候胸前一颤一颤的,我真就把怀里的书包扔她脸上了。
汽车第一次爆胎?
哥刚才连尸体都看过,怎么可能胆小,我只是不屑于拿出来显摆罢了!
整个大巴车里,我们两个反倒成了脑子最不清醒的人。
搞什么,是时光倒流了,还是我刚才未卜先知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司机的语速很快,我根本听不清楚他说什么,但是我却十二分地确定这句话我不是第一次听到。
“唉,还以为跟个男生坐在一起能安全点呢。”
“呀,那个道士怎么又来了?”
不过,这会儿根本不是讨论这些没用的事情的时候。
我奋力挣脱开王飞的魔爪,真心想告诉她,情况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因为之前那一次没有人使劲掐我的胳膊。
“他好像说那只野猫跟来了,就在车底下,是猫把车轮给挠爆的。”
“汽车又爆胎了?”
可现在什么情况,这是泡妞的时候吗?
车轮底下还有只野猫?
“换轮胎?我擦,你这大巴车上有几个备胎啊,还换?”
“贞贞……”
“真的就这一次。”
不过下一刻,当那个真真轻轻拉了一下他的手臂的时候,梁天宇又重新坐了回去。
我和王飞齐声惊呼,但是我俩的声音却被接踵而来的惊叫声给掩盖住了。
“这位乘客,你知道外面敲锣的是干什么的?那你能不能去请他离开,我们好换下轮胎继续赶路啊。”
“真真妹妹啊,别怕,有我在呢。不就是个敲破锣的吗,又不是洪水猛兽,待会我出去把他赶走就行了。”
“哥们,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说的福临道士,我更不认识!对于赶尸我有兴趣,但是我从来没见到过,而且更没有跟你一起看过。不管你想干什么,都不要妨碍我留在车里照顾真真妹妹。看你这样,应该也是知道点什么,既然你这么闲,那就自己出去把那个敲锣的道士赶走吧!”
我把自己遇到的情况跟王飞一说,她也满脸吃惊,先是询问那个真真,然后又问梁天宇,接着把汽车前排的乘客挨个问了一遍,得到的答案全都是“汽车第一次爆胎停下”。
还有一个人跟我知道的一样的。
“福临!”
音调婉转的重庆妹纸、声音高亢的美女乘务员、喉咙沙哑的老大爷、鼻音浓重的眼镜大叔……
可是不等我问明白,旁边美女乘务员的一句话,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飞姐,司机刚才说什么?”
我也成为了这场交响乐演奏者中的一员,不过我叫出来的原因不是吓得,而是被身边的王飞掐住胳膊疼的。
“什么时候换过,汽车上路就爆了这一次胎啊。”
“呃……”
“铛……”
要不是看他们两个满面诚恳,我真怀疑他们是跟梁天宇合起伙来逗我玩呢。
“梁天宇,你干嘛呢,赶紧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嗨,同学,你没事吧?你怎么胆子比我还小啊?”
可是我刚一下车,一双冰凉的手就从背后伸过来,抓住了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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