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很多事,当你真正去做的时候,就会发现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或者恐怖。
这是我产生的第一个念头。
“玉树哥,别看!”
好吧,我承认这种现象很奇特,也敢说没有任何活人可以做到,平躺的时候,腿腰不弯就能直立起身的。
我一听这话,赶紧抬手向四周摸索。
那里站着一名年轻女老师,长相不是很美,但她那优雅的气质却深深吸引了我。
福临能让一排尸体做出这样的动作,确实很牛b。
“托梦?他二叔也死了?”
只可惜,香秀喊晚了一步,顺着手机的光亮我已经看了过去。就在我身边一米处,香秀斜坐在地上,上身的t恤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开一个大口子,已经无法完全穿上,光滑白嫩的脊背、温润如玉的香肩就这样暴露的我的眼中。
“地震?”
“香秀,我喜欢你。”
跟着福临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第二具尸体的旁边,不等我弯腰,福临就先一步掐诀念咒,喊了一个“起”字,所有的尸体齐齐站了起来。
没有谁把我按进水里,也没有谁掐住我的脖子,周围腐臭浓重,但是我却大口呼吸着,感觉这臭气比氧气瓶里的高浓度氧气还要珍贵。
我拼命挣扎,想要摆脱这种窒息的感觉,但是越挣扎越难受,直到胸口处被人猛地击打了一拳。
我没空回答他的问题,拿起抓在手里的水瓶,拧开盖子往嘴里灌了一口,终于摆脱掉了那种将死的痛楚。
“我……”
香秀羞恼地怒吼一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我,玉树哥,你没事吧?”
那纸道符撩开的一瞬间,第二具尸体的脸庞顿时映入眼帘,我只觉天地一黑,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顾不上去管这些孩子,拼命挤进教室里,拉起那位年轻女老师的手就往外冲。
那颗烟递到了我的眼前,我想伸手去接,可是却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看着那颗红点慢慢消失灭掉。
“玉树哥,咱们被埋起来了。”
“对,有,这娃叫徐明,今年年初跟着他二叔出来打工的。才干了不到一年,就碰上地震了。我听他家里人说,本来是没想请我接他回去的,可是他二叔轮流给家里人托梦,闹得鸡犬不宁,才找上我的。”
我幻想着把她涌入怀中,闻着从她发间传出来的女儿清香,亲吻她的额头、她的脸颊、她的……一切。
我幻想着和她手牵手走在月色下、走在稻田间、走在大海边,走在任何我能去到的地方,只要有她相伴。
而我也顾不得她说什么了,慢慢挪动到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抱住。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能跑的跑出去了,不能跑的也被我俩给扔出去了。当确定屋子里再也没有一个学生的时候,我拉起香秀的手就要往外跑,可就在这时,大地一阵猛烈的左右晃动,简陋的石屋轰然倒塌,在这最后一刻,我却始终没有松开香秀的手。
“玉树哥,快关掉,别看!”
“道长,他二叔就不用看了,两个人是一起闷死的,没有谁直接杀他们。不过,这个明娃子你还是注意一下吧。如果剩下的都没事,问题可能就出在他身上。”
第四个人,是个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青年,眼窝凹陷,明显是常年戴眼镜造成的结果。周围天色黑暗,我看不太清他的长相,不由自主地往前凑了凑,结果这一凑近,看到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间山石搭起来的简陋教室。
我幻想着,呃,就在我还在幻想的时候,天地变色,整个大地猛烈颤抖起来,我一下子被甩飞出去,重重摔坐在地上。
福临解释的话语还在耳边,只是我已经没办法再去吐槽他了。
福临被我这么一吼,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所做确实不太妥当,尴尬地挠挠头,上前一步,将第二个尸体脸上贴的道符轻轻撩起来一点。
我真是对这个臭道士无语了,显摆自己的特殊能力也得看准时候啊。
地震震垮了教室,却让桌椅给我撑起一片生存空间。
我抬头看看第二个尸体的脖颈,平滑无奇,没有任何伤痕,应该是窒息而死,没有谁真正掐他。
“咳咳,罢聊,咱爷俩也粗不去喽,待会儿上了那边,我赶紧回家一趟,让家里边想办法把咱弄回去埋起来,对不住嫩地,下辈子再还。来吧,抽一口,咱爷俩一起走。”
“香秀,你在哪,有没有受伤?”
“快救香秀!”
头顶上是一块木板,感觉像学生上课用的小木桌,周围是冰冷僵硬的山石,百分百是那盖起石屋教室的石材无疑。
“我没事,就是眼镜丢了,什么也看不清。咱们现在在哪?”
“该死的!”
“香……香秀,你好美。”
可等我转头怒视福临的时候,不想,对方竟非常自豪地拍拍我的肩膀,轻声说道:“小友,怎么样,是不是被我道家这赶尸秘术的神通给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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