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岑文本异常落寞的站了起来,在院子里漫步吟唱道:
岑文本老实的回答道:“目前不能,不过再给我三天,巡逻警戒的护卫们会护送着我离开府邸的。”
话音刚落,岑文本就大摇大摆的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走到了封德彝的面前。府门口的两只黑狗,依旧在打着鼾,一动也不动。
岑文本正在院子里看书,可能看书看的乏了。他信步走到了两只黑狗近前,抚摸着两只狗头说道:“看守便看守,打呼噜焉能骗我?笨狗。”
“大人,它们可不笨。它们通灵着呐。”岑文本缓缓的说道。
封德彝觉得岑文本这个人很有意思,便笑着问道:“如果我将你困在屋子里,你还能如此从容,通过巡逻警戒的侍卫、还有两只黑狗,走出来吗?”
十字街,萧禹的府邸。
岑文本说道:“我不喜欢被敌人围着,还是把它们变成自己人比较好。这两只黑狗很机灵,机灵就容易被外物所诱惑,就有了缺点,而我恰好能发现它们的缺点,并抓住它们的缺点。”
封德彝回答道:“一位欣赏你,一位能给你施展才华舞台的人。”
“昨夜寒蛩(qiong)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岑文本异常平静的对着封德彝躬身一礼道:“岑文本拜见封相。”
两只大黑狗同时沮丧的呜咽了一声,骤然瞪大了眼睛看了岑文本一眼,便当真闭上了眼睛,呼噜了过去。
年轻人二十岁左右年纪,身材高大瘦削,一身白色圆领士子服,温文尔雅。他颧骨锋棱如同悬崖凌空,脸膛却像宽阔的原野,虽则一片贫瘠的菜色,却丝毫不给人以寒酸之像;胡须显然是剃了,一双细长的眼睛常常眯缝着,然只要目光一闪,便会让人的心头掠过一道闪电。
封德彝诧异的看着这一幕,之后,恶狠狠的对着两只黑狗骂道:“笨狗,蠢货,连个门都不会看。”
说到这里,岑文本沉吟了一下,说道:“十五个人,我控制了九个,还差六个。三天,只要再给我三天,他们所有人都会因为钱财、愧疚或者出于义气,放我一马,让我从容离开这座府邸的。”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封德彝心中感慨道:“怪物,怪物啊。这哪里是五百年不遇的大才啊?这是千年也难得一遇的揣摩之才啊。社会一直在变,朝代也在不断的更迭,千百年来,唯一不变的是人心啊。这位岑文本竟然能够如此逆天的揣摩透人心,发现每个人的缺点,并能控制住这些缺点。控制住这些缺点,那就等于控制住了每一个人啊。如此逆天的人物,竟然出于我南方世族,老天待我南方世族何其厚哉啊。”
岑文本哑然失笑道:“还算机灵,回头跟我看大院子去,这里太委屈你们了。”
岑文本从袖子里拿出了两个鸡腿。两只黑狗顿时停止了打鼾,“噌”的一下窜到了岑文本的脚下,伸出自己的舌头,疯狂的摇动起自己的尾巴,一副谄媚讨好的样子。
岑文本回答道:“没事闲聊呗。都是他们自己告诉我的。我这个人没有别的本事,就是善于发现别人的缺点,并控制住别人的缺点。”
封德彝也微微一笑道:“不知大唐密国公、右仆射、南方世族主事封德彝能不能给的了你这个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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