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李晴儿楞。
“嗯？什么事情？”
孙立到了兰京的大港中，上了一艘停着的八宝大海船。
孙立翻了一个白眼，然后一屁股坐到老树妖的前面，开口道：“那个姥姥，我和你说一件事情。”
孙立深邃的目光波动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之所以离开，就是想要离开这一片土地去那传说中的大唐看一看，去那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第四夜。
“故事？”君月乌微微一愣，“什么故事？”
这是李晴儿给自己找的那一艘货船，专门往返于大月和大唐之间，互通有无，至今已经经营了四十多年，本来精壮小伙的船主，也变成了两鬓斑白的老人。
然后是第二夜。
“……”孙立呼了一口气，讲述起来，“还是那一座海岛。当第一个猴子，渴死在大海中后，第二个猴子也生出了去海外看看的想法。而他吸取第一只猴子的教训，很积极、很全面的准备着，不断的准备着……”
出乎意料的是，君子雀却是眼睛闪烁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不知所云有点，但是除了不知所云外，也有点别的意思，更有点大胆。这是把我灵鹫山比作陷阱，把几十万众妖比作猎物啊！”
对，只有看了才会明白，才会明白很多事情，明白自己是猴子还是人类！
“那孙公子，怎么看待我装了许多无用货物这件事情？”
“但是……”
但是，这第三只猴子又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他真的想要去海外看一看，看一看海外是不是和海岛上一样。外面的生灵，是不是也和海岛上面四处奔跑豺狼虎豹长得一样，又或者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用两只脚行走的‘人’。”
“他说，猎人在抓捕猎物的时候，并是不上来就抓的。而是从好几个方向，对着兽群发起试探性的攻击，让兽群害怕，迫使兽群顺着一个方向狂奔，最后都被引入了一个专门的陷阱中，被一波捕杀干净。”
慢慢的，孙立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末了，君子雀突然又是幽幽一叹，“或许吧。”
韦小宝张大嘴有些吃惊，但却并没有像普通人那样说自己不行，而是沉默了一会，直接问道：“抓住什么机会？”
“差不多。”李晴儿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
……
“那，后来，孙悟空回来了吗？”聂小倩带着好奇问道。
“嗯？讲完了？”君月乌看到孙立停嘴，略有诧异的问道。这算是个什么故事啊？有什么意思啊？怎么自己根本都听不出来。
而此刻，头顶上，星空正璀璨无比。
“没有这个必要吧？”孙立微微皱眉。
“又离开！多久？我说孙公子，你可快点回来的。你要知道，你那个师兄根本不管事，天天看着那颗树，而我一个人哪有本事撑起这么大的一个摊子来。”吴富贵苦着脸道。
“切，你根本就是胡乱猜的而已，连证据都没有……”
“想办法办。”
自己，是不是有点心急了？
“所以说，越是着急，死的越快。能准备充分一点，就充分一点，不然后果难以相信啊。”孙立道。
第八夜。
兰京，皇宫宫城外的皇家御道上面，孙立和李晴儿并肩行走。
“典故？典故说不上，不过还是一个猴子出海的故事罢了。”
“愿闻其详。”
故事讲完，老树妖沉默了半天，突然开口问道，“你讲两个殉情凡人故事，是什么意思？”
君月乌讲述完，紧接着开口问道，“怎么样？这个故事也是不知所云吧？”
……
“走了。”
“这……”
“有必要，很有必要，毕竟一旦你出事情，连累的可是几十万的妖众。所以，你只要离开密地，只要你在这片土地上面继续生活，就必须带上它。”君月乌的态度很坚决。
两个伙计愣了，有点不明白孙立的意思，而孙立却是看着大港中的海水，露出微微担忧的目光来。
“你！”君月乌有点恼羞成怒，指着自己的身体瞪眼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哪一点像是没有成年的！”
“我清楚。”
“奥？冷故事？何为冷故事？说来听听。”
“那好，我等着。”聂小倩晃着自己的双腿，看着远处道，一脸的平静。
“只怕这次的时间不会太短了，至少三五年。”孙立缓声道。
而孙立却是微微一笑，道，“放心，我穷的很，实物是送不了你的，能送的也就是一个故事。”
“那到时候，用事实来证明吧。”孙立微笑道，然后喝下了一杯就价值三两纹银的极品碧螺春茶，走下楼去。
结果就是，本来计划装入海船，运到大唐的各种杂物，只装上了一半，海船也提前了整整三天，出海了。
“难道就不能等几天？你知道的，虽然我这几天都在尽力的游说，但是依旧还是有几个长老不同意你离开的。”
这就是韦小宝！这就是，想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努力成为一个大人物的韦小宝！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伙计。
“呼！不懂，就多读书，读多了，就自然动了。这样吧，等我离开之后，你每三天就必须读完一本书。”
“不会的。”韦小宝肯定的道。
……
“啊，什么啊，就这样定了。”孙立很是霸道的道，然后走上了地面。
“就这样，白骨精被打死了，孙悟空也被赶走了。”许久后，孙立呼了一口气，结束了讲述。
第九夜。
“那个韦小宝，是驸马，是赐婚使，是天地会香主，是清凉寺方丈，也是一等鹿鼎公。按照你之前说的，他的每一个身份都应该是大人物。而我，希望你能抓住机会，做的比他更好。”
……
孙立耸耸肩。
“三五年！”吴富贵眼睛已经瞪出来了，“我的天老爷，这让我怎么办啊！”
“自挂东南枝。”
“东西的话，我在他自己选的居所、乌巢中一点都没有发现，不过他在临走之前，倒是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嗯，一个冷故事。”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李晴儿突然发出一声感叹，有些黯然的道，“羡慕你，竟然能随意的出海，随意的去看看那异域风光。而我，却只能一辈子困在这兰京中，困在这皇宫内。当然了，要是我做的不小心的话，在父皇去世后，被困在地牢密室中也说不定啊。毕竟，我只是女的……“
……
两个伙计一时间争论不下，突然一同向着孙立望来，其中一个气鼓鼓的道，“这位客人，你是唯一一个船上的新人，对我们两个都不认识，一定不会偏向谁，那你来评一评，我们两个谁说的对？”
“留下什么东西没有？又或是什么话？”
君子雀嘴角微微的一钩，“既然这般，看来你专门带来的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啊，枉费了你替他到处求情去了。”
“我自然知道。但是，我现在却是有点赶时间了，最迟就要今夜离开。毕竟在办真正事情之前，还有一些小事要处理，再晚的话，就来不及了。”
这一次，没有笑。
……
“那后来呢？”老船主问。
……
“那就好，等着我。”君月乌郑重的看了孙立一眼，然后转身快速的离去，奔向灵山的深处。
“做事原则？”君子雀笑，“你才多大，就有做事原则了？你知道你为什么名字里面的是个乌字，而不是‘鸟雀’之类的字么，就是因为你离着真正成年还缺一点呢。”
说着话，孙立就伸出手臂去，让那氤氲的黑气慢慢的汇聚到自己的右臂上面，变作一个黑色的印记。
孙立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然后看着街上的夜市，缓缓的开口说道：“钱，我可以给你十万两银子，不算很多，但也不少。权，我可以你一封密信，关键时刻你可以拿着这封信得到一个三品大臣的全力帮助，当然只有一次机会。而剩下的势，就要需要你自己去争取了。而这，就是我给你的机会。希望，等我回来，你能给我一个惊喜。”
“不见得。”孙立突然开口。
……
“啊！”
孙立看着君月乌离开的身影，在原地盘坐下来，静思了一会，眼睛闪烁，目光变得有些深邃起来。
“没什么意思，就是随便讲讲，你两位千万不要多想，千万……”孙立很是认真的道，起身离开地宫。
“嗯？”李晴儿皱眉看来。
“胡说，老船主这么英明，怎么会想你说的一般，绝对是有其他的深意。”
君月乌出现在雷音殿中，和所谓的灵山密地的圣主，只隔着一层薄纱。
我去，这都多少天了，还这样呢？
孙立依旧站在甲板上面站着，然后则是这艘船的主人——白发苍苍的老船主，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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