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山洞中的孙立则是一如既往的装填着火药,一直装到夜幕降临。
孙立眼睛闪过一道精芒,一只手握住背后长剑的剑柄,看向拦住道路的人,然后微微一愣。就看到对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司空老或者任何一个长老,就连金华山的人都不是,拦住自己的竟然是一个和尚。
结果,就在快要回到碧霄峰的时候,突然看到前面一道人影闪过,就好像专门等着自己一般拦住道路。
陈羸很是了解自己四弟陈玄的脾气,说话的时候都是顺着,于是转移话题的两个人一时间说的也是热闹。
然后又一指陈玄,开口道:“四弟你也有病,因燥生病。心燥难静,难以忍耐,遇事则怒,遇人亦怒。如若不收敛,虽不会成疾毁你身体,但却会成因,因果循环,害你性命!”
陈玄是知道自己的二哥有点神志不清的,据说二十岁前还是好好的。结果就在自己的刚出生的那一年,也就是自己三哥得急病死掉的那一年,好像因为伤心又好像是别的事情,有一天突然就疯了。
年轻的一个人,三十岁刚出头,则是一副和尚打扮,锃亮的光头,一脸的和善。无论是看谁,都是九分的笑意、十分的真诚。
“哼,还能有什么?”陈玄冷声道。平安县城中的人只知道陈玄是被金华山的人看到有修行的天赋,才进入金华山的,却不知道,实际上陈玄是被自己的父亲陈惠强行送上山的。
“是父亲想你,所以叫我们来看看你,咳咳。”大哥陈羸先开口道,结果还没有说多少就咳嗽起来,苍白的脸色生出几分吓人的潮红来。
在月光的照耀下,对方那光滑如洗的头顶反射着明亮的光芒,宛如一个硕大的灯泡。
“嗯?”陈羸一愣,然后猛地扭头看向陈法,脸色微微一沉,带着几分训斥道:“二弟,不要胡说。”
陈玄的脸变得越来越难看,拳头都握了起来,而大哥陈羸则是连忙凑上去,拍了拍陈玄的肩膀,把陈玄拉到一边去道:“行了,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二哥脑筋不太正常,和他叫什么真啊。对了,和大哥说一说在山上呆的怎么样?”
挡住他的人不是司空老,而是两个从金华山外、平安县城内匆匆赶来的人。
“其实他也是为了你好。”陈羸摇了摇头开口道,“毕竟当年你也太惹是生非了,性情太燥,父亲不得已才把你送上山来让你静静心。你看,现在多好,你比那几年强多了,和我说话都不冲了。”
“不,我是不想让你死,才这么说的!”陈法一脸郑重的道。
而陈法却是一脸笑容的看向自己的大哥陈羸,摇摇头笑道:“我没有胡说,出家人不打诳语的。”
陈羸从袖子里面抽出一条白娟,捂住嘴,又剧烈的咳嗽几声才恢复正常,站直身体看了一眼陈玄苦笑道:“怎么,还在怨父亲让你上山的事情?”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陈玄停住脚步,看向两人,略有惊讶的问道。
这两人正是平安县城中县令陈惠的长子和二子,也就是陈玄的大哥和二哥,名字分别为陈羸和陈法,这一次是专门进山来看望陈玄的。
孙立的眼睛一缩,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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