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他，他虽然不是金华山的弟子了，但是依旧是我的徒弟，如果可以的话，如果有时间的话，回山来看看我。”说着话，灰发老人向着山洞深处走去，长长的叹息一声，脸色变得更苍老了几分。

燕赤霞会斩妖？老树妖会死？聂小倩和宁采臣在一起？

然后孙立继续走，又碰到了一个熟人，是李晴儿。这一次，对方没有修炼，只是坐在悬崖边上欣赏着缓缓落山的夕阳，火烧云在她的脸色映出一片红晕，平添十分色彩。

孙立还清楚的记得，当初聂小倩说出自己名字时候的表情、语气……

听到这里，孙立脑中的头绪略微一整，眼睛一闪，却是想起一件事情来。那就是，之前自己在万蛛窟外面休息，曾经听过两个人弟子议论过“岳霞榜”的名字来源。

之所以说是熟悉，是因为这种感觉在很久很久出现过一次，那一次是自己被聂小倩骗入大觉寺时，听到她亲口说出自己名字来的时候。

想到这里，孙立看着白雾的眼睛微微一闪，然后快速退去，片刻后返回，手中多了满满一葫芦的药酒。

而李晴儿对这一切浑然不觉，只是坐在悬崖边上，看着，看着。时不时的用一根象牙签子从旁边的玉盘中，挑起一片几乎透明的胡萝卜片放入嘴中，轻轻的咀嚼两下，然后咽下去。

而现在，自己的师兄叫做……燕赤霞！

“弟子不会的。”孙立回答，心情有点复杂。

“没有啊，我真的就叫聂小倩。虽然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我的名字，虽然姥姥可能不会高兴，不过你的故事我还是很喜欢的。”

其实，自己真的快要忘掉这个猜想了，毕竟怎么看，这个世界都不像《倩女幽魂》中演的那样。

“这……”孙立微微一愣，这好像和现代“刘亦菲”版的那一部《倩女幽魂》的剧情有些相似啊。按照那一部电影讲述的，燕赤霞就是爱上白狐聂小倩的，不过又好像有点出入。

还有一个千年树妖的……姥姥

而灰发老人也没有多说，只是摇摇头，道，“算了，不说这些了。你这次下山的话，愿意多待一些日子，就多待一些日子。另外，要是你能碰巧碰到你的那位师兄的话，帮我和他说一句话。”

“我也没有办法，我也不想回去见我那些兄弟姐妹，但是我在这里呆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再说……带来的胡萝卜也快要吃完了，现在只剩下三根了。等我把最后的这三根吃完，我就要回去了，这是我和父王的约定。至于那影响国运的东西，在我走了自然会有其他人来负责的。”

不过真的要是按照故事说的那样演下去的话，至少有一件事情对自己来说是好的，那就是老树妖是会复活的，不然怎么会有燕赤霞斩妖这一段呢。

孙立看着老人的背影，轻轻地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出山洞去，看着外面西偏的太阳，心里很是复杂。

孙立再一次想起这四个字了，想起已经遗忘很久的这四个字来，只感到全身都是一冷。

和上一次采药的时候遇到的情形一样，欧阳莫言正带着一队的执法队的人在巡山，然后一脸询问的表情看过来，没有说话。

老人这个时候再次开口，“我一共就收了你和他两个弟子，现在已经走了一个，所以我不希望你走了也不会回来。”

那，一切还会按照故事中那样的演下去？

“岳”字来自现在的山主岳不臣的姓氏，因为当初这位山主还是一名衣钵弟子的时候，曾经连续七年在这个榜单上面排行第一。

“原来这样啊。”李晴儿点点头，继续挑起玉盘中的胡萝卜片吃下，一直吃光，才又开口道：“其实，我也快要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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