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刀万剐，九死不悔，铜肝铁心”的心。

“没有这么严重吧。”孙立眼睛微微一闪，表情有些古怪的道，“再说，这弃暗投明和弃恶从善两个词，用的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啊！”

“什么意思？”徐有才还是有点不明白。

孙立抬头看着升上天空的月亮，不由得又想起平安县城的聂小倩，对方是不是也在看月亮，是不是还在焦急的等待着自己偷取树心后归去？

孙立听完这话，不由的轻叹一口气，知道自己猜测的没有错，纪火儿的确知道自己去炼药长老那里参加测试了。

“记得我和你之前说过的那个庄周梦蝶的故事么？”

“对，在于你。”孙立认真的道。

想着这些，孙立启程出发。

所以，通晓入山试炼破关奥秘的时候，李晴儿会震惊。和郑勇斗殴的时候，欧阳莫言会不留情的杖责。想要改变杂役的时候，纪火儿会发怒。

“在于我？”

这些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所有人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金华山弟子，或者说只是自己表面扮演的这个金华山子弟的身份。

“人生百年，浮生一梦，不求纵横四海，但求问心无愧。”孙立缓声道。

今夜的月亮很圆，像是一个白玉盘挂在天上，而这月亮的照耀下，孙立离开了自己所在的碧霄峰，走向了金华山的千山万岭十九峰，越走越远。

孙立很清楚，金华山子弟只是自己的一层伪装，一件衣服，自己的真正面目是大觉寺的余孽，想要偷取老树妖树心的不法分子。

只要结果没有揭示，那么自己就要努力争取，自己也必须要争取。

孙立有点发愣，看了纪火儿一眼，然后带着几分无奈的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弃暗投明、弃恶从善、痛改前非行了吧。”

“……”

此之谓，初心。

“怎么没有！”纪火儿怒目而视，“你忘了，之前欧阳莫言下令杖责你的时候，还是我给你求得情。”

“怎么没有，你就是一个忘恩负义背主求荣的小人！”纪火儿大声宣布道，把鞭子手中的鞭子狠狠的一挥，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声势极其骇人。

“这个，倒的确是。”

这才是真正的自己。

回到住所后，孙立拿出药酒来重新处理了一下自己手上金棘草造成的伤口，然后就开始发呆。

孙立记得，灰发老人说的是要在明天早上开始炼药，那么今天夜里自己就要努力采集药材了。虽然自己采集的再努力，也比不上有着大长老司空老帮助的陈玄，但是这个时候，多出一丝的胜算都是好的。

顿时徐有才纠结了，一只手指着自己，自言自语的道：“在我？在我？”

孙立一愣，然后有点无奈的拍了拍徐有才的肩膀道：“这个，在于你。”

“那你承认是背叛我了？”

“因为，纪火儿把我赶出来了，原因是我参加炼药长老的测试，有换杂役的意图。”

“嗯。”徐有才用力的点点头。

“用你管对不对，反正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你就是知恩不报、以德报怨、痛改前非！”纪火恶狠狠的道。

这些人和自己或敌或友，或亲近或疏远，就像一张大网把自己罩住，把自己罩在一名金山弟子的位置上面。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孙立忽然想起现代世界学过的一句诗来，轻笑一声，然后起身，拿起之前灰发老人给自己的竹篮，大步走出院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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