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因为，一名牢记一百多味药草的弟子，总要比一味药材都记不住的弟子强，能更好的帮长老打下手。”

“天月草，药性凉，可以清热解毒，镇定心神。多生长在低矮山丘顶部，叶子圆润有荧光。”已经学聪明的众多弟子，在灰发老人的话刚落，就开始背诵起来。

“为何？”

“子弟不敢。”

众人的眼睛瞪大，彼此望望都是震惊的表情。

“回长老，弟子愚笨，前面的无法记牢，只能从后面背诵。虽然背诵的数量不多，但是却牢记于心，倒背如流。”孙立一躬身，轻声道。

而孙立却是根本不理睬众人的继续背诵，一直背诵了二十三味药材才被灰发老人叫停，“好了，好了，可以停了。”

“只有一百三十二味？”

“心机？心机！当初，你要是有些心机的话，那应该还留在山上吧？”老人幽幽一叹，缓缓转身望向孙立，脸上恢复了平静，“有心机的人我不喜欢，但是没有任何心机也不见得是一个好事，只要你不把这份心机用到自己人身上就行。”

而灰发老人听了众弟子的话，眼睛却是微微一闪，露出思索的表情来，“歪门……邪道？”

“歪门邪道？心机？好下场？”灰发老人喃喃自语，七年前的一个画面在眼前一闪而逝。

孙立继续背诵，“甜甘有略味，用食可实果……”

“不错，心机的确是灵光的表现，但是我却不喜欢心机。”老人脸色平静的道。

“嗯？这是书册中第一千零七十八种，你怎么跳着背诵？”灰发老人皱眉问道。

“好了，剩下的人留下，其余的人都回去吧。”老人最后低垂着眼睛开口道。没有念到名字的子弟，都是一脸的失望，还有一些人带着几分不满看向孙立，但是在灰发老人的长老威势下却没有敢爆发出来的，只能一点点的走出山洞去。

“啊！”众人目瞪口呆，而孙立却是脸色平静的一躬身，无悲无喜的道：“多谢长老。”

背的还不是一个，而是十几个，但是其中一个人靠着自己的大嗓门，硬生生的把所有人的声音盖下去，“雪里火，药性寒中带热，对脱阳、保胎有奇效。生长于阴暗山涧中。叶子暗红……”

孙立真的生出一种直接冲过去，逼问对方老树妖树心在哪里的冲动。但是最后却强行的忍住，然后把这种想法深深的埋在心底，不露出丝毫来。

最后这个大嗓门的人成为第二个结束背诵的人，结果是，“背诵四百九十八种，错误三十六种。”

而灰发老人则是把手一挥，直接下结论道：“背诵了一共五百三十七种草药，背错了四十七味。下一个！”

“是。”孙立停止背诵，向着老人再次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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