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刚才被手雷炸死还好一些,至少能给我个痛快的死法,而现在……要是被灰毛老鼠活活吃掉,我宁愿自我了断。
猴子站在铜鼎上,跺着脚撕心裂肺地痛哭不已,他边哭边把枪指向那边,但那颤抖的手像灌了铅似的始终无法抠下那沉重的扳机。
我没想到他的速度居然这么快,赶紧抬手对着他的身子就是一枪,这一枪直接打在他的胸口处,可我并没看到有啥作用,他依然像没事人一样把我扑倒在地,伸手就掐住我的脖子,张开那张血口就朝我脸上咬了过来。
‘不会就是猴子吧?!”我脑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随后又被自己给否决了,不说猴子,任何人在那大鼎中被两颗手雷轰炸都绝对活不了,看样子,我这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铜鼎上的光芒已经灭了,猴子的矿灯估计也被炸成了碎片,不过还好鸡哥虽然变成了一堆被鲜血染红的骨架子,但老鼠并没有破坏他身上的装备,矿灯一直照在我这边的坑壁上,我才得以能清楚地看到老鼠的动向。
这么近的距离,我这一枪竟然还打歪了,打在了那个浑身浴血的人手上。
“砰!”一声巨大的闷响如天雷一般在陪葬室中响起,霎时,整个陪葬室都明显地颤动了一下,铜鼎上方升腾起一朵绚丽的蘑菇云。
只见背包中有一把手枪,和几个备用弹夹,还有一堆双发枪的粗壮子弹。其余的就是一些压缩饼干和大块的巧克力。
猴子突然睁开眼睛,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换上一梭子子弹就拿枪对准我。
血人从铜鼎中爬了出来,它怪叫着跳下祭祀台,凌空向我扑来过来。
虽然我隔得很远,但依稀闻到那边散发出的血腥气,数以万计的灰毛长牙老鼠像潮水般将鸡哥淹没,皮肉撕裂声与老鼠牙齿摩擦声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尤为刺耳。
我那颗紧绷的心瞬间一松,匕首轻轻在脖子上擦了一下,顿时就破了一层皮,不过还好只是伤了点表皮,并没啥大碍,我赶紧将匕首从脖子上拿开了一些。
此时的他已经状若癫狂,把鸡哥的死全都算在我的头上,于是便将满腔怒火压在弹夹中,毫不犹豫地对我开枪点射。
我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双臂一松,再次跌倒在陪葬坑中。
这次留给我的时间较长,此时的我离陪葬坑的坑壁已经很近了,于是快跑几步,跳起来就伸手抓在坑边。
要不是幽暗的环境和不平静的内心所影响,估计现在我已经被他射成筛子了。
鸡哥的衣服里面只剩下一堆散发着腥味的骨头,薄薄的一层头皮黏在头骨上,短发毫无生气地耸拉着。我不敢多呆,一是这场景太过吓人,二是怕那些受惊的老鼠缓过劲来又跑出来,于是把沾着鲜血的电瓶挂在腰间的皮带上,那矿灯也被我戴在头上,我捡起他那杆双发枪和散落在地的几颗子弹,踩着骨头地面向那个豁口走去。
我现在都快饿死了,食物对我来说简直太难得了。我将背包背在自己身上,
“轰”地一声爆响,坑壁被现代版的光荣弹炸地四分五裂,瞬时就崩塌了一大块。
那些绿幽幽的双眼很快就来到我的身前,我死死握着匕首,手心此时已经被汗水打湿。
这个坑周围不像其他地方用的青石板铺面,只是在黄土地里挖了个巨坑而已,所以当大大小小的土块从上面砸在我背上时,也不至于被活活砸死,不过疼痛是难免的。
“砰砰砰砰……”一连串枪声响起,一梭子子弹全都打在老鼠堆中,鸡哥惨叫声戛然而止,猴子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顺着他那消瘦的下巴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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