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云赶紧抬头一看,只见一只黄鼠狼从半开的棺材里蹦了出来,嗖的一下就窜到墙角的破洞里去了。
王志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心里杂乱的很,本来见到久违的兄弟还活着应该是个高兴的事,但看到这种状况,又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这简直太诡异了。
两人刚走出院门,破旧的土坯房子轰然倒塌,漫天的尘土中还掺杂着几声最后的惨叫。
“活人?”女徒弟有些不信,但师父说的肯定是不会有错的,她使劲掀开棺盖,一股子骚臭味瞬间弥漫开来,两人连忙用准备好的湿纱布捂住嘴鼻。
很快,一场漫长且轰轰烈烈的运动全国爆发,于是乎干脆三人把心一横,一起躲进了深山里。
我戴着手铐坐在警车里,透过车窗看着逐渐后退的夜景,心里第一次这么平静,十多年的惊悚起伏的生活终于告一段落,但是,那段难忘的岁月将深深刻画在我的脑海中,伴随着我的一生,或许,那才是我这一生中最痛苦又最美好的回忆,也是最宝贵的精神财富。
本来吧,外敌赶走了,新中国也建立了,像他这么爱国的人应该高兴才是,可不知道为什么,那时的他整日以酒买醉,清醒了就随便找点吃食简单填下肚子,然后继续躲在家里喝酒。
老道一手拎着草人,另一手指着案台上的空白灵位道:“把那个招魂牌拿过来。”
……
过了几年,爷爷的一位在战乱中背井离乡的挚友王志云举家迁回,他特的带着自己四岁的小儿子和一些礼物前来看望我爷爷。
就在王志云发愣的功夫,我爷爷从棺材里爬了出来,王志云这才看清楚他的样子。明明三十几岁的人,浑身的血肉像是被抽干了一样,皮包骨头,脸颊的肉都深深的凹陷下去,就像传说中的僵尸一样。
“鬼啊!”王志云吓地肝胆俱裂,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抱起一边的孩子转身就跑,到了院子口竟然连头也不敢回。
这时候,黑衣女子走到侧房鼓捣了一番,端来一个茶杯,她也不说话,就那么递到王志云的面前。
时间一久,老道士的女徒弟和我那爷爷居然处出感情了,然后……那个女徒弟就成了我的奶奶。如果按照正常情况的发展,到了我这一辈恐怕也不至于沦落到进监狱的下场,谁都没想到这次的迁徙之路改变了我们一家人的命运,首当其冲的就是我的爷爷和奶奶————————分割线————————各位读者朋友们好,如果喜欢本书,请收藏+投票,谢谢大家!
待那惨叫声平息后,女徒弟掏出一把桃木钉道:“师父,封棺烧掉吧。”
王志云还以为这棺材是我爷爷何德明的,不禁黯然泪下,正准备离开时自己的儿子突然指着前面叫道:“爸爸,那个阿姨跑的好快!”
“锋哥,你……”
“媳妇,有客人来了,快起来看看。”
“嗳,不急,不急……”老道士伸手阻止道:“黄皮子八成已经废了,不足为虑,开棺吧,里面还有个活人。”
而自从破了这个鬼局之后,不出半个月,王志云就完全好了,而我爷爷何德明也清醒了过来,只不过由于长期缺乏阳气,身体有些弱不禁风,老道士就干脆默许让他暂时住在自己家调理身体。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新中国成立不久,生活在那个年代的人还没有从抗战胜利的喜悦中缓过劲来,一个个干起活来充满了激情,对未来的生活满是憧憬。
王志云愣愣地接过茶杯,打开盖子喝了一口,他那小儿子估计看到这黑衣人有些害怕,伸手扯了扯王志云的手臂。
“锋哥,我这边得到内部消息,条子今晚准备实施抓捕,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你从地下车库b区出来,这边是警力监控盲区,我们在这边接应你。”
他来到院门外一看顿时呆了,土坯院子早就被雨水冲垮了一部分,院子里杂草丛生,差不多得有半人高,院中只有一条不算清晰的小路,他走进去时还惊飞了躲在杂草中下蛋的一只大野鸡,把他吓了一大跳。
突然间,眼前的一幕更是让他吃惊,黑色的裤腿和黑色的布鞋的衔接处,几缕枯黄的稻草露在外面,刚才接过茶杯的时候,也不知道得了什么失心疯,居然没看出来那双手其实也是稻草编织的!
此时哪有什么黑衣女子,那黑色的衣服早就破烂不堪,只剩下一个稻草人,而那稻草人的胸口处有一个窝,里面蜷缩着一只满身伤痕的黄鼠狼。
徒弟看了眼昏迷不醒的何德明,叹道:“虽然做错了,也是因为爱之所致啊。”
那白胡子老道估计也有八十好几的年纪了,这样的事情一听就断定是撞鬼了,他先开了两幅安神的方子交给了王志云的媳妇,然后带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徒弟前往我爷爷的住处。
还没走近院落,他手上的镇魂铃铛就开始颤动起来,当当作响。他先在倒塌的院子口撒下雄黄封住院子,然后走到堂屋门口又撒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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