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小屋。

“当然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

“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

街坊邻居都着她吃了一碗艾茶并着蜜饯，只有跟她一向要好的老鱼头小孙女小猴儿不知福，只请了她一个豆皮。

蔡婆正连连摆手想要拒绝，已看见他身子倏地拔起，一声长笑之间，身影倏起倏伏，在屋檐间掠走，只可见淡淡的一个紫影。

苏留摇头笑笑，意味深长，自往前边小道里走去，信手观京城。

“肥油陈？细雨姑娘？”

“婆婆，来一碗艾茶。”

换而言之，苏留也知道自己的武功提升其实就等于是在走钢丝一般。

苏留哂然一笑，转眼就不再挂怀。

想到陆竹和尚的禅是牺牲奉献自己，来成全世人。苏留不由莞尔。

这样的笑容无疑是很容易感染人的，苏留打量他一眼，笑一笑道：“拿笔来，与我写一封信到红玉楼的老板肥油陈手中。奥，不对，是要送到红雨楼最高一层的细雨姑娘手中。”

这个质朴青年愕然，目光一闪，低下了头，闷声道：“行啊，没问题。”说着便接过了苏留递过去的一块碎银，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转头疾步小跑而去。

蔡婆摇摇头怜惜道：“脸上血印子是是家里人打的么？好狠心的家长。”

这个本该去送信的质朴的青年匆匆地道了一句，耳朵耸动，机警地打量了屋外动静，见无异常，双足一顿，才飞身上梁。

“吓，是真的金叶子么？”

陆竹假和尚手上的刀也非刀，连刀法也是不杀人的刀法，这样，也算得刀么？

“诶，好，这个时候饮艾茶最好，清热降火，补气益血，公子，来。”

那把刀不是刀，但是其中一静一动，一转一灭，横劈竖削等种种变化，无一不是精妙刀招，脑海里阿难刀的精要一一地在眼前重现，一时之间眼前种种景象湮灭，苏留已经渐渐地明悟于心了。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苏留目光平平地直视前方，微笑着脸颊上浮现温柔的漩涡，正印着左脸凄楚刀痕，他脚步却十分稳重，每一步都如同尺子量过那样的精准均匀；那个对面的青年抬头往桥上看，正从桥那头走来，喘了口气，还摸了把汗，也露出了一个灿烂至极的笑脸。

陆竹和尚，确是一个妙僧。

“公子，不是顺风的，是江阿生，公子要有书信么要递送么？隔州一律一两。”质朴青年笑了，露出了两排齐整白牙。

他自梁上取了一个长匣，噗地打开，灰尘四起。

苏留只拿着个空碗，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怔怔地看着絮絮叨叨似没完没了的蔡婆，失笑一声，袖里摸出一片金叶子放到了碗里，递了过去。

画面几乎就在两人互相转身的这一刻定格，一人往城南，一人向城北。

“阿难刀，无往生。”

想到家里那个爱吃豆皮的人，小猴儿姑娘心里砰砰砰直跳，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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