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洁胆战心惊,阿赫却仿佛无知无觉,注意力只放在手里的兽皮上。
安晓洁没底,阿赫在发现她是个冒牌货后会怎么处置她。
只是随着时间过去越久,绷紧的那条神经越发紧了。
一刻钟后,吼声,渐渐停歇下来,虽然每一声吼声仍很有气势,可零零落落的,到底没有先时的劲头和声势。
是的,激动。
然而这些对于阿赫来说都不重要,他拉下披到安晓洁身上的兽皮板换上揉好的,像裹卷饼一样一层层把她卷巴在中间,抱到怀里。之后才抱着安晓洁继续第二张兽皮的搓揉工作。
所有的野人不约而同发出悠长、激昂的吼叫,仿佛经过无数场演练,一声一声连绵不绝,声音远远传开去,振聋发聩,夜风亦为之一静。
安晓洁背靠着阿赫的胸膛,大半张脸掩在兽皮之后。阿赫则任由她靠着一动不动。
那,难道是月亮一下子……变圆了?
安晓洁却只感觉到风吹在脸皮上,刀锋般发自内心的冷。
看见阿赫出现,要不是理智牢牢告诫自己不要做出格的事引来注意,安晓洁差点直接跳起来奔过去。当阿赫抽出夹在腋下的兽皮披到她身上的那一刻,安晓洁只觉得压下来的重量让鼻子一酸,眼泪就这么呼啦一下下来了。好像看见亲人的孩子,掩下的委屈一下涌上,止也止不住。这种情绪来的迅速又莫名奇妙,安晓洁察觉时泪已经掉出来了。她别扭的低下头,吸吸鼻子,拿手背胡乱抹泪。
安晓洁脖子一缩,心虚又害怕,她缩起身子,抱紧膝盖团成一团,试图削弱自己的存在感,巴巴望着阿赫消失的方向,只希望阿赫赶快回来。
只是,这种事干嘛要这么多人守在外面?难道,还会很危险吗?
这次他放慢了一些动作,兽毛也掉得少了些。
今夜的夜色并不好,黑压压的,只有几点星子和半轮……一轮月亮?!
想到即将到来的危险和可能的恶战,安晓洁深深皱起了眉。
她抬起头望向夜空,也许这是她最后能看见的风景了。
或者,有片不走寻常路,就爱竖着来的乌云恰恰挡住了?
结束,或者,获得新生。
安晓洁不知道吼声是不是都停了,她耳里的“hoho”声仍旧不断,她知道自己十有八九怕是耳鸣了,而耳鸣严重干扰了她的判断。
阿赫吼完低头弯下脖子,舌头不断在安晓洁露在兽皮外的皮肤上舔舐,灼热的呼吸喷洒其上。感觉到阿赫的激动,安晓洁绷紧的神经平复下来。
那吼声连绵,一声比一声响亮,一声比一声感觉到力量和强悍,夹杂稍轻一些的远远的回音,听得人热血沸腾,情不自禁加入其中,呐喊!嘶吼!
这下,她不仅仅要为自己的小命担心,还要担心阿赫的了。
安晓洁记得阿赫带自己出来前,她还看了看天空,当时明明是半满的月亮,难道没留意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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