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一连串的惊叹号无以表达她此刻一群草泥马奔过来跑过去的心情。
安晓洁仰望着阿赫的背影,握拳,坚定了信念。
他爬的不快,可以说慢,一步一个脚印,连安晓洁都能看清他大部分的动作,剩下所不能懂的则是属于野人间的交流。这话解释起来也简单,举个例子,小猫扑毛线球很多人都见过,可有几个人看得懂它发力角度、抓扑力度速度、身体协调度是怎样的呢?在安晓洁这样的外行眼中,扑就一个动作而已。
无论什么样的困难,必须抓住其中一个!
比如她此时看出来:一、阿赫爬得挺稳;二、没当时背她上来快。至于其他,她只能两手一摊,说声抱歉了。
阿赫抓了一会儿小虫子,逡巡扫视了一遍自己的领地后,大约是找不见其他可以玩弄的小虫子了,便蹦跶到了星期六边上。星期六正艰难挂在离被窝一米左右高的地方,因为找不到下一个落脚点的星期六此时正处于上不去下不来的窘境。
这一个她从未有过的活动落在一直注意她的阿赫眼里,他努力牵动僵硬的嘴角,把手指戳上去,又随即放下,视线突然转向躲在被窝中一直试图降低存在感的星期六。
洪水要退了么?安晓洁狂喜,是了,希瑞他们假死后第一次保持长时间清醒也是气温第一次回温。她忍不住想大笑,偏又患得患失,怕事情没到预期,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她会落入地狱的。安晓洁努力控制脸部肌肉不让嘴角翘起,勉强不让狂喜冲昏理智。然而发自内心的喜悦岂是不够强大的理智能够控制的?于是安晓洁脸部,尤其是唇角附近部分的肌肉抖动的格外诡异。
推测洪水快要消退,有了信心的安晓洁,整个人都呈现一股积极向上的状态,像是大力水手突然吃到了菠菜,活力四射,总想做些什么发泄此刻乍然旺盛的精力。所幸为数不多的理智强压下了这股突来的冲动。
关于这点安晓洁自然是看不出的,她还以为星期六在积蓄力量找突破点,挂了有一会儿了。突然看见阿赫蹿过去把星期六抓下来,以为阿赫又要单方面殴打星期六,急的站起来。
安晓洁喝了半口水,这是她今天一天的分量。一点点的水沾了沾嘴巴,顺着喉咙下去,跟倒进旱地里似的半点水都看不见。这点子水和喉咙的干渴冲淡了她莫名的兴奋,她终于开始慢慢冷静下来。
尼玛,阿赫挂!在!洞!顶!了!
那就是说,阿赫的指甲直接承担了他自身全部,至少得是一部分的体重。
即使被阿赫发现自己不是同族,也必须让他无法抛弃、杀害自己。以前新闻上动物界里那么多跨地界、跨种族的友情和爱情,只要抓住其中一个就好了。
结果阿赫确实不怎么轻柔的将星期六丢到了地上,不过离地才二三十公分的距离,怎么都不是会受伤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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