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胆子走到崖边去倒血水,只倒在了洞口。拿着空盆回来时,她看见恢复了些体力的野人正半抬头轻舔着他能够到的伤口。
他回来的比预期迟,听到石块“轰轰”移开,安晓洁来正想着该用什么的表情面对野人,没想到看到野人踉跄扑过,她心里一慌,待看清野人身上的血迹,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野人一身伤都还没处理,准备工作还没做好,她没时间确认他睡了再忙,一见他眼皮合上立刻转过身继续忙。等满头大汗将足足近六七斤的肉全部砸成泥后,她把一半放进锅里煮汤,一半捏成肉饼。汤水之类的好消化,做成肉饼则可以让野人抓在手里直接吃。
之后安晓洁又吃了两次饭,在所有的储水即将告罄前野人终于回来了。
与此同时因为野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到底不能放心,便时不时去查看野人的情况,而每次转头她都能看见野人也在看她。安晓洁不由想起自己以前生病也是这样巴巴望着妈妈,完全忘了野人和她的生存环境不一样,表现上再是相同的行为底下往往可能隐含截然不同的意思。现在一点都没有多想的她空出一只湿漉漉的手在身上擦了擦,安慰地摸摸野人的头顶,手掌从上而下轻轻捋过他的眼皮,柔声道:“会好起来的,不怕啊,乖乖睡一会儿。”
快好起来吧!
草草先将伤口包扎好,安晓洁给野人盖好兽皮被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冷的天满头的汗。
幸好她虽然怕黑,但没有幽闭恐惧症。
不过野人到底为什么囚禁她?安晓洁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考虑这个问题。明显,问题是出在她昏迷到醒来的这段期间。
她搬下煮沸衣服的石盆换上锅煮汤,用木棍挑出衣服沥水。嫌沥水麻烦不等温度稍降心急火燎地上手去拧,结果烫得她捏住耳坠直抽气。最终边吸气边捏着指尖将衣服从袖口串好架到火边烤。剩下的一件沿着衣服两侧的线撕开,一半当成毛巾使,一半用来装肉泥,绑紧口子吊到盆上蒸。
受了这么重的伤,随便换个正常人,立马死了她都不奇怪。可那是野人,拥有超人般恢复力的野人,那让她的信心强了一些。只是没有药不说,养伤的条件还这么差,她真担心野人会发烧引起其他并发症什么的。安晓洁长长吐出一口气,现在她只能祈祷野人强大的愈合能力能挨过这一关了。不然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了。
这期间她昏迷着,自然不可能做什么事情惹到野人,那么就是之前做的事了。食物?除了吃了一点外她没糟蹋,排除;水?外面的雪多的是,用完了去扫点雪化了就成,排除;难道是因为她用了太多兽皮?可她用掉的兽皮都是角落里那些坏掉的兽皮啊,那不是不要了的吗?也许,这里的规矩不太一样,她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