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的，仅仅是背影，但就是一个简单的背影，都是让他觉得震撼，从背影看去，仿佛看到了男子的生平，看到了一时难以描述的惊心动魄。

“等待，我们还要等待一些时间，但应该不长了。”司马香草说道。

“我们接下来做什么？”他略微思索，问道。

“你怎么了？”司马香草有些担心。

思索之后抬头，却是不见了那名男子，也看不到山峰，只剩下最初时候的黑色，仿佛是黑到了尽头，不能够再黑一些的黑。

“那是……哥哥。”李裕宸轻语，带着几分眷念。

“嗯，是真的。”

一瞬间，有一丝熟悉，想要靠近，却又是害怕，从内心深处升起一种敬畏。

他在战斗中受伤了，不，应该是中毒了，虽然他对中毒有些莫名，可他却能很清楚的知道，他是拖累，拖了司马香草的后腿。

“醒了……”李裕宸呢喃，带着叹息。

“邪！道！”

李裕宸沉默，不敢说话，怕是影响到司马香草，明亮的眼眸将他盯住，回忆起那双看不透的深邃的眼睛。

“应该……不会吧。”李裕宸很没有信心。

李裕宸点头，看了看双手，手指上并没有储物戒指的身影，又忽然低头，双手触摸系在脖子上的绿色藤蔓，扯出串在藤蔓上的储物戒指，轻轻抚摸，露出温暖的笑容。

“力压诸天，斩尽世间一切苦果！”

但是，这里是梦，他所见到的，不过是梦中景象，连他自己也知晓，在箫音响起的时刻，和以前的梦境重复，他是知道的，可就是愿意沉浸梦中，奢求多停留一会儿，哪怕……只是一点点时间也行。

“好……好一个……”哪怕视线是黑色的，李裕宸亦是看到了，却找不到词语去形容。

“我也不清楚……这是我娘给我缝制的，除了清洗的时候，我都是穿着的，防御力很不错。”司马香草微笑，不是平常时候挂着的平淡自信笑容，笑得很温暖。

司马香草摇头，不再说话，眼睛将李裕宸死死盯住，隐隐有着水迹荡漾眼眸，在即将流泪之时停住，闭上眼睛。

当世界变成黑色……

“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停顿之后的思索，他皱起眉头，却又思绪迷混。

他看到了男子的面容，仅仅是一眼，也只能看一眼，但他认出来了，在不少次的梦里见到，陌生而熟悉，是他梦里的弟弟的哥哥，只不过，要成熟许多。

“司马兄，有个问题我想再确认一下。”李裕宸微愣，旋即说道。

“我们连三阶魔兽都能斩杀，那还怕些什么？”李裕宸忽然笑了，声音稍大，很是开心，一股豪情由心底升起，蔓延到空气中。

“踏吾道，留杀意，求疯魔，是谓邪！”

“哦。”

“及至远古，诸仙战乱，生命难存，吾之道，尽斩仙，求一度肆意，何惧疯狂！”

“醒啦。”司马香草轻声问候，声音透着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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