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事也只能是想想而已,看看蔡福已来到了自己的跟前,陆仁很恭敬的将柯亭笛双手捧还给蔡福。蔡福接过竹笛,上上下下的看了陆仁好一阵,轻叹了一声之后微笑道:“蒋小哥你有失厚道啊!昨日你还骗老夫说你不会吹奏竹笛,可刚才……”
打个这样的比方吧,如果以糜贞为标准,并且把糜贞比作可乐的话,那雪莉就是那种会让人神智不清的麻醉药,貂婵则是色香味绝佳的红葡萄酒,而蔡琰就是醇厚无比的酒中极品。
蔡琰收回了目光,轻合上双眼把杯中清茶一饮而尽之后才清冷的道:“你谢得太早了。”
陆仁的这句话虽然是托词,但又是实话,因此蔡福还真在陆仁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状。呵呵的笑了笑,蔡福比了个请的手势:“我家小姐想见见你。”
绕过书架来到室中央,陆仁只一抬眼就愣在了当场,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素着女子正坐在室中央的书案那里等着自己。当然不用介绍陆仁也知道这个素着女子是蔡琰,可是令陆仁意外的是他本以为蔡琰会像见林纨绔那样躲在屏风后面,却没想到蔡琰会这样面对面的和他见面。
陆仁也有点破罐子破摔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再用‘蒋游’这个托名也没什么意义。”
“……”
蔡琰举杯浅酌了一口,目光也跟着锁定了陆仁:“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陆仁’又是不是你的真名?”
蔡琰又看了看陆仁,忽然淡淡的一笑:“蒋游只是你的托名吧?就是不知道‘陆仁’这个名字又是不是你的托名?”
陆仁反应过来,哑然道:“你刚才只是在试探?可、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
陆仁当然知道这一回他是躲不过去了,除非他在吹完那几曲之后就玩失踪,但很明显那是不太现实的事。现在身上还有伤,又没有座骑和干粮盘缠,他玩失踪的话又能跑到哪里去?在现实面前还是把头低下来的好,不然就是在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而既然如此,与其在蔡琰的面前躲躲闪闪,不如干脆坦然的去面对,再说陆仁现在也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歪招。
“……”
没有说什么废话,陆仁跟着蔡福来到了庄舍的后舍。一眼望去,这里光书架就有十几二十个之多,再毛毛的诂算一下,收藏的竹简少说也得在千卷以上。而这样的一个环境,自然而然的会营造出一个幽静凝重的氛围,甚至还会透出几分庄重与神秘。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之中,相信只要不是那种彻头彻围都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混蛋,都会变得认真起来。至少至少,陆仁就不是那种会在图书馆里大声喧哗的家伙。
停下来环视了一圈诸多的书架,蔡琰接着道:“其实真论起来,家父所知的曲乐虽广,但也多为收录之乐,自谱之曲甚少。如果你的曲乐是挂在家父所收录的曲乐名下,到也并不违家父行事之风。不过最主要的,是你似乎并不想以此来欺世盗名,而仅仅是想将这些佳作流传于世,如此就算是家父在世也绝不会怪罪于你,反而会对你甚是欣赏。既如此,我怪罪你又有何意义?”
陆仁心中一颤,心说你想怎么样?
陆仁隐约的听出蔡琰好像没有要怪罪自己的意思,想了想之后就试探道:“蔡小姐你不怪罪我假借令尊名号?”
想明白这些,陆仁便向蔡琰致礼:“多谢蔡小姐。”
(超讨厌雷震雨!雷震雨一来,电脑都不敢开,不过今年的鄱阳湖不怕没水了……)
陆仁既然决定帮帮蔡琰,自然是早就作好了些准备,当下就摇了摇头,摆出了一副苦笑的样子道:“难言之隐,不便明言,就请福伯不要再问了。”
蔡琰默念了一遍,点点头道:“白河指的是长江吧?看来你确是吴人无疑。那天你并没有吹奏完,现在我就罚你在此完完整整的吹奏一遍。”
突然一下意外的见到了本尊,陆仁自然会下意识的去扫晾这位名传千古的一代才女。而这一细看之下,陆仁整个人就为之一震。
“《白河寒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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