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陆仁不知道,由于他的出现,刘备那边有些事是调了个个的。原本应该是糜竺到北海之后,才由孔融派太史慈去向刘备求援,现在却是糜竺直接去了平原,然后刘备在去徐州的路上糜竺又告诉刘备,说可能会有黄巾余党围攻北海,刘备就顺路打了管亥一家伙。
这么一解释陆仁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心说这事到是挺合曹操的风格的。简单点说,就是曹操留下这么一只见不得光的部队,专门去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这个别说是曹操,就算是在现代社会,诸多的国家在暗中其实都是有这样的部队的。毕竟有很多事,明面上的正规军绝对不方便出面,只能靠这些躲在暗中的部队去做。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稀哩糊涂的过着,陆仁现在每天除了以书吏的身份兼职一下郭嘉的小灶大厨,做好那一天的两顿饭之外,其余的时间就基本上是在营寨的后面找块荫凉的地方往那里一坐,傻呆呆的望着西面的道路出神。
“管亥!?”
在这数日之中,曹操除了分兵掠粮之外,也曾去郯城城下讨敌骂阵,不过郯城守军硬是不肯出城野战。对此曹操既无可奈何又懒得计较,只是加紧催促麾下的将士们该抢粮的抢粮、该赶路的赶路。
郭嘉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很让陆仁意外的话:“管亥死了,他手上的那些黄巾兵被刘备收编了不少,所以刘备才会有了这过万的人马。”
陆仁当时就懵了。依他所知,刘备在这一时期只不过是公孙瓒麾下的平原相,充当着青州刺史田楷的副手而已,按史书的说法是“时先主自有兵千余人及幽州乌丸杂胡骑,又略得饥民数千人”,了不起也就有个四、五千的兵力。就算是再去公孙瓒那里借了赵云和两千人马,有个八千人马也就顶了天了,怎么会突然变成万余人马?
转眼之间又是数日的时间过去了。
这时郭嘉接着道:“孔融与陶谦一向交好,听闻徐州被围就一定会出兵援徐。如果说只是和孔融交兵打仗,孔融这种酒徒绝不足虑,只是孔融的名声也太大了点,真和他对上,主公的脸面拉不下来。要是孔融再写封信或是发个檄文什么的,主公这里在情理上可就难做了。毕竟孔融可不是边让,杀边让不会有太大的关系,还会有立威之效,可如果杀了孔融这样的人……往近了说就不亚于王允杀蔡邕,会激起天下士子的强烈反感不说,还会给其他的诸候出名攻打主公的借口。所以只有让管亥去围攻北海,让孔融自顾不暇,无法出兵援徐。”
陆仁心说刘备到底还是来了啊?但马上陆仁就觉得有些不对头,惊而问道:“刘备带了多少兵来!?”
这些事和陆仁的关系不大,而且真要说起来,此时的陆仁可以说完完全全就是曹军中的一号闲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能干点啥。再者在身份上有那么点的特殊且敏感,陆仁自己都觉得不能在军营里瞎晃悠,一不小心犯了什么军规的话挨板子事小,万一被人误认为自己是在搞什么细作活动岂不是比窦娥还冤?以至于陆仁某次都在郭嘉的面前自嘲,说自己现在去徐州会被徐州方面认为是曹军的细作,在营里转悠会被认为是徐州的细作,真是个不是双面细作的双面细作,郭嘉对此除了笑骂他几句之外也懒得理他。
但是话又说回来,此时的陆仁已经有了些隐隐约约的感觉,就是现在的进程极有可能还是会回到原有的进程上去,最多也就是会在时间上有些变动。至少陆仁敢肯定一件事,就是边让被曹操做掉之后,陈宫的反叛一定会发生,这也绝不是他现在所能影响到的事。
“哪、哪泥!?”陆仁当时就瞪大了双眼,以至于连“哪泥”这样的词都顺嘴冒了出来,心说不会吧?管亥怎么成了曹操的人?这事陆仁还真是头一次听说。而不得其解之下,陆仁自然而然的就向郭嘉发了问,想了解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陆仁乱七八糟的事太多,对这些一直顾不上。现在作为一个闲人,到是有时间、有心情把这些东西弄出来玩一玩、看一看,多少也算是消磨一下这种无聊的时间。不过那些女孩子不穿衣服的东西陆仁可不敢看,因为那玩意看了之后身上难受,自己身在军营之中又不敢有点什么动静,邪火一上头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陆仁会这么惊呀是没想到管亥到底还是死在了刘备的手上,可郭嘉接下来的话却让陆仁再一次的惊呀无比:“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没关系。管亥其实是暗中受了主公之命,以黄巾余党的身份去北海阻截孔融的。”
当然在旁人的眼中,陆仁的这种行为简直就像个呆子,却不知道陆仁其实是在坐等衮州那边的求救信使的到来。毕竟眼下陆仁能吃得准的就只有陈宫会反叛这件事,但这件事陆仁又不敢说出来,就只有坐在这里干等。虽说这事对陆仁其实没什么实际意义可言,可人总得找点事做、心里有个盼头,更何况现在的陆仁在曹营里什么事都不能做?至少至少,陆仁觉得一看到那头的信使,就可以马上回帐去收拾东西,也省得到临走的时候自己会手忙脚乱,而且东西是不能提前打好包的,杨修的“鸡肋”之死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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