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又环视了一眼房中,糜贞不知所谓的笑了笑:“听大哥说,你要么就是推算错了时间,要么就是没想到曹孟德会先遣轻骑直扑郯城……如此看来,你料事也不是都能料得那么准。用你自己的话说,这不就是大事精明,小事糊涂吗?可这小事糊涂,却已让你这多天下来下落不明、音讯全无了。我都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准确的说,糜贞是把陆仁当成了一个和自己挺谈得来的异性朋友,一个总是能哄得自己挺开心的大哥哥。而任何一个女人,恐怕在内心深处都希望能有这种既非亲情又非恋情的人出现在自己的身边,需要的时候会站出来,不需要的时候又不会来烦自己……说得难听点就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而这个,不正好是现代社会里广大的吊丝宅男们的“优良品质”吗,只不过陆仁虽然具有这种品质,却没有当过备胎罢了,也有可能是曾经当过备胎却不记得了。
糜竺府坻中,陆仁那所曾经住过一段时间的房舍,糜贞正悄无声息的推开了房门再步入房中,先是四下环顾了一圈,继而伸指在台面上轻轻一划,台面的薄尘上便留下了一道划去灰尘后那淡淡的指痕。
这一下糜竺也吓了一跳,惊道:“难道义浩他早就料知此节,所以早就有策应对?”
就在陆仁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满脑子想得都是自身安危的时候,却不知道此刻的郯城城中,有人正在挂念着他。
“大哥看这里,这里陆先生写的应该是‘当曹军兵临城下,糜竺却又没什么反应的时候,记得提醒糜竺先去北海向孔融求援,然后去平原请刘备来领兵’。”
此刻的糜贞可以说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但千万别以为糜贞会有这种姿态就是喜欢上了陆仁。事实上陆仁与糜贞之间的关系……可能得用一个在现代社会里稍有些难听的词汇来形容,就是备胎与女神之间的关系,只不过糜贞这个女神对陆仁这个备胎没那么过份罢了。
想到这里糜贞赶紧拼命的甩起了脑袋,试图把一些不好的想法甩出脑外。其实刚才糜贞所想的是“难道陆先生是自知难以身免,故泰然赴死”。古人大多迷信,糜贞不例外,总认为有的人是能够预料将来的人,现在糜贞又看到了这样的一卷竹简,难免的就把陆仁和那一类的人给挂上了钩,因此才会涌上来那种“陆仁知道自己会死,所以躲都懒得躲,死就死得干脆点”的想法。
当然糜贞并不是现代社会里那些备胎环绕的女神,对陆仁也并不是如那些女神们对备胎们那么不当回事。总之糜贞虽然与陆仁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对陆仁却有着一份对好朋友的关心与照顾。
糜贞稍谙音律,看得懂“宫角”之类的东西,所以不大会儿的功夫就看出陆仁写的曲谱并不完整。对此糜贞没什么办法,她也补不齐,只能是把手中的竹简放下,又重新取过一卷竹简来检看。就这样检看了几卷之后,糜贞再次展开一卷检看时,却发现这一卷竹简上记录的并不是曲谱,而是写着其他的东西。
那陆仁怎么会有这样的竹简留下来?其实说白了这其实是现代人身上普遍都有的习惯,就是把一些主要的事用纸笔记录下来,以便备忘。没错,陆仁的身上是有超高科技的芯片,记录事情其实要比用纸笔记录方便得多,但已经养成了习惯的事是很难改得掉的。真正说起来,陆仁的情况到更像是那些有条件做到电脑从不离身的人,但也难免身上会有个小本本来记录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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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又细看了一遍竹简,糜贞便起身又去书架上寻找,想看看陆仁还有没有别的这一类的竹简留下。还别说,陆仁真的还有一卷这样的竹简。其实说真的,那时的竹简真记不了几个字,陆仁的这一卷竹简只是写了一点东西之后就写不下了,所以又另起一卷记录。而这一卷竹简上所写的东西,糜贞只是看了几眼之后就再也按捺不住,当下就扯起高八度的嗓音冲着院外喊道:“来人!快去将大哥请到这里来,就说我有急事相商!”
糜贞并不知道糜竺曾有想招陆仁入赘的意思,而且此刻的她因为心急,也没听出糜竺的话里蕴含着别的意思,只是急急的把手中的竹简往糜竺的面前一递:“他事休提,大哥你且看看这个。”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糜竺就赶了过来。见糜贞是呆在陆仁住的过地方,糜竺却有些会错了意,只是向糜贞叹息道:“小妹你这是想念义浩了吗?唉……义浩他到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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