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夏慕望着阴森的衙门,嘴角上扬,轻声说道,“这是就是我们的北镇抚司衙门了。”
严绍庭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瞧了一眼夏慕,眉头微皱,半晌唇边却扬起笑意,丝毫没把夏慕放在眼中,执着上前拉住阿桑的手:“实不相瞒,在下对小姐情根深种。”
几经转折,参悟军机,位列高阁。
罗克敌也是一脸自豪样:“真够威严够肃穆!即使从门口走过,也会吓得两腿发软的。”
淡云孤雁齐飞,寒日暮天均红。
是夜,飞点翠,明月高悬。
这句话说的就是杨博这种人,此人不但很有几把刷子,更是精通军事,后来被当时的内阁大学士翟銮看中了,调到京城,先在兵部武选司就职,后去了职方司。
一出门等待已久的阿桑跟罗克敌便迎了上来。夏慕点头示意自己没事,两人心头的大石头才算落地。
严邵庭闻言怒极反笑,俏脸煞白:“真是好笑,在这大京城,谁敢把刀架到我小阁老的头上!”
阿桑知道少爷还在气头上,起因正是自己,急忙拿起工具去打扫房屋了。
夏慕还没被怒气冲昏头脑,他急忙拦住罗克敌,自己走上前伸手拦住那男子,笑道:“这位兄台,可是在下侍女多有得罪,如果有,那么我替她给兄台赔不是了!”
夏慕一愣,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敢在锦衣卫的北镇抚司门前,调戏良家小女,此人的身份可见一斑!
杨千万的老宅也好找,就在京城内城东偶,算来也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了。
府外,暖色夕阳投在淋雨青石大路上,却透着股子幽静的清冷。
“夏哥,我听说锦衣卫有专门安排的住所,只是一帮男人居住也没什么,但阿桑姑娘就?”罗克敌倒是没什么意见,阿桑姑娘跟他住在一起他也不吃亏!
罗克敌也是义愤填膺,撸起袖子,要教训一下那不知好歹的狂徒。
更是在之后严党猖獗的十年里,唯有他自己盛宠不衰,为严嵩所忌惮,而他现在虽说暂时脱离政坛,调任兵部左侍郎,专职干起了军事,不过徐阶却知道,以杨博的势力,深不可测,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也没有一刻下降。
因为现在朝中严党跟李党正斗得酣,如果他此时出手,未免不会让资历比他老的李默,钻了空子,所以他在等待最终爆发的那一刻。而现在他已经成功麻痹了严嵩,获得了皇帝的信任,但他心中十分清楚,要想取得最后的胜利,现在的条件还不够。
夏慕跟着罗克敌身后走进阴森的北镇抚司,只见队队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穿梭自如。
众多锦衣卫见薛千户叫这下属百户为兄弟,心中便是一惊,自然知道这位来历怕是不那么简单了,也急忙陪着笑脸。
徐阶之所以想除掉仇鸾,原因正是仇鸾是严党也要放弃的人,这样就不会触及严党的视线,而且他也是当年害死恩师夏言的帮凶之一,杀他自然不在话下。
徐阶十多年来不断地学习着严家父子的权谋与手段,在日复一日的揣摩与观察中,渐渐缩小了自己与对手的差距。
上朝、退朝、应酬、结伙、撒网、用计、奉承。
说完不等薛化拜别,就拉着眼中含泪的阿桑远去。罗克敌急忙跟上,临走还不忘狠狠瞪了一样严邵庭。
严府的大门突然被叩响,一个方头圆脸的男子,满是笑意的在老管家面前点头哈腰,迈进了严家大院。
三人沿着大街走下去,只见两旁店铺越来越少,但道路依旧宽广,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可直到上了长安街东大道,便再没有一个人烟,这里的道路虽然也格外宽阔,但没有一家民居,两侧都是富丽堂皇的高大衙门,看门口那一对对威武的貔貅,格外肃穆。
党同伐异,正是徐阶一直坚守的反严攻略!
杨博,蒲州人,嘉靖八年进士,成绩一般,分配到偏僻地方为县令,同科之中,地位最差的就是他了。
而老宅子显得已经有日子没人住了,杨千万走南闯北,前三个月在大漠,后三个月没准就在朝鲜,常年不在京城,这宅子也就空下来,连个管家都没有。
阿桑点了点头,便独自靠在一旁的府衙墙边等候起来。
夏慕知道,他们定是到了大明京城中央官府的集中地了。想着急忙寻找北镇抚司衙门,只是左转,便瞧见其中一个青灰色石墙,同色门檐的衙门,却唯独透着股子森森鬼气,和周边那些高大威严,古香古色的建筑十分不一样。
想着他蓦然抽搐手中绣春刀,只见寒光乍现,刀起刀落,已然架到了男子脖间,冷冷道:“我这把刀杀了不少人,我不介意多杀一个。”
那就是仇鸾。
那男子穿着大红衣,摸样生得不错,可是一点都不正经,只见他拦住阿桑去路,欺身上前,又近了两步:“小姐美若天仙,小生倾慕不已,恕在下唐突,敢问小姐芳名,年龄几何,是否婚配啊?”
如今他已经成为了一个足智多谋、深不可测的人物。但他仍然要隐忍和沉寂下去。
严世蕃一愣,这郭兴是他好不容易安插在都督府的内线,莫非都督府有了大事发生。
所以目前所缺少的,就是一个合适的攻击目标。经过仔细的考量,徐阶终于找到了这个标靶。
更重要的是,打倒仇鸾,徐阶可以获取更多的资本,不但能赢得皇帝的信任,还能增加威信,拉拢百官,壮大自己的政治势力。
夏慕眼中冷意骤然凝聚,他说过,一个男人这一生必须保护两样东西,一个是男人的尊严,一个是男人的女人。
深夜,严府护卫匆匆出门,洒出了眼线,目标正是东偶杨千万的老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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