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夏澄一拍前额，“为什么如此浅显的办法，我都没想到。”

“该吃药了，”徐长青调侃她，“我有脑残片。”

“结果是部长的狗腿之一干的。他越权指挥那菜鸟，弄错了操作步骤。”

“但是，万一其他人来买，怎么办？被发现是假的，青鸟酒吧的招牌就砸了。”

“一定要当成真的卖！”他叮嘱夏澄，“价格就按真的开。”

这次得到的响应要积极得多。“这主意听起来比旧地板好多了。”夏澄评价说。

“好吧，祝他在暹罗事业有成，”徐长青举起酒杯，“干一杯。”

“然后他打着替人投资的幌子，骗了酒吧里某位熟客妹子的钱。这可是违反规矩了。哪怕他说没钱去暹罗做那种手术，向妹子求捐款都没事。捐款嘛，你情我愿的事儿。但投资话题就不一样了，属于诈骗。”

这自信也不是白来的。前世徐长青家业无数，不知道多少专业人士替他做过安保方案。虽然记得并不是很清楚，只摘那些还记得的部分，随便抄抄应该就有一份。

夏澄抓起桌上的空烟盒飞过来：“傻瓜！”

“找了条船，送他去暹罗做那种手术。当地需求很大的，凭他那张脸，应该能红才对。船主貌似也挺看好他的，给的价钱赔偿完那位熟客妹子，居然还有富余。”

“好吧，祝那个离开你们公司的菜鸟好运，”夏澄举起酒杯，“干一杯。”

几分钟之后，徐长青和上杉一人提着两箱酒下楼。纸箱里五八门，放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瓶子。有黑啤酒、金色葡萄酒、混合类的果实酒、烧酌、伏特加、以及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古怪酒类。

上杉咚一下把酒碗墩在桌上。“我来说，”他抢先发言，“之前我上班的那个公司，曾经出过一次事故。客户的数据库被弄没了，新系统无法上线。客户说如果不赔，就要起诉我们。我们部长亲自牵头，组织了事故调查小组。没调查之前，大家都觉得应该是那个新来的菜鸟干的。他没什么经验，被派去负责最不需要经验的软件版本管理。只要按照手册照做就好——”

“后来呢？”

上杉和夏澄都惊呆了，楞楞地看着徐长青。

“我房间里有的是，”夏澄站起来，“跟我去拿，想要多少都有。”

徐长青问：“那调查结果呢？”

钓雾妖上当的任务交给夏澄，忽悠警方的事情就要靠上杉。依靠胖子黑客留下的资料，最近这几天他已经把幌札市警方的系统黑成了筛子，进出比逛街还轻松。

史密尼森博物院是米国官方机构，世界超一流的文化艺术研究组织。财雄势大，安保极其严格。成立几百年来，还没听说有人偷他家成功过。夏澄有此顾虑，也是自然。

“放心吧，只要能蒙过信田就可以了，”徐长青自信满满地打了包票，“碰上专业人士不敢说，唬倒一个高中生应该没问题。”

“但是我们没有啊，”夏澄显得很疑惑，“那可是史密尼森博物院，弄到他们巡回展的安保方案，简直不可能。”

“没错，”上杉也灌了自己一碗，“谁都知道不公平，但谁敢站出来指责部长呢？大家都有老婆小孩要养，没裁到自己头上，就自求多福吧。”

徐长青喝掉杯中酒。“这样对他太不公平了，”他低声说，“应该只是个刚出校门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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