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这秃头笑起来的时候,简直就像他身边那两条杜宾的兄弟。暗红色的牙龈,白亮的牙齿,他的脸上写满狡猾与残忍。
“夏澄呢?”徐长青再度发问。
“救……救命!”
“你也可以买两条火箭筒给它们。”徐长青以同等程度的毒舌回敬。
接下来一定是鲜血淋漓的大戏,两条狗活活把一个人撕碎。可惜,久米丸藏的期待落空了。徐长青以常人无法比拟的速度抡起甩棍,左右连劈,每一击都狠狠抽在狗头上!狗脸上突然多了几道血淋淋的伤口,深可见骨。杜宾们发出稀溜溜的哀叫,夹着尾巴飞快从窗户逃走。
此时两人已无废话,默默地都在观察对手。徐长青沉下马步,久米则摆出空手道中“后屈立”的架势,前足虚、后足实、沉腰坠肘。这架势一摆,立刻显出功底。久米看上去四十多快五十的人了,立起架势比年轻人还矫健,如山之不动,无懈可击。
“啧啧,用兵器算什么好汉,它们可是赤手空拳啊。”久米的评价近乎冷笑话,让人觉得他简直毫无节操。
徐长青举起甩棍,摆出架势。然而这时他瞳孔突然收缩:久米丸藏的手里出现了一支手枪!
久米笑起来的样子简直人畜无害。他稳稳地坐在沙发里,像个刚刚定年退休的大叔:“喔喔,是白井健次郎先生,久仰久仰。”
村上的动作突然凝固,半截带血的棍尖从他脖子下方冒出来。他惊恐地看着顶住下巴的硬物,一抽一抽地拼命吸气。
“村上,轮到你了!”
无视了徐长青的挖苦,久米丸藏咧嘴一笑:“明知有埋伏,还敢一个人过来,真是勇气可嘉。不过,也就到这个程度为止了。”他拍拍两条杜宾的头,示意它们向前。杜宾们发出抑压着兴奋的低吠,吐着红舌头逼近。
也不是全无代价。毕竟是锋利到血肉难近的利刃,甩棍顶端的骷髅头被切掉了一半。只剩半张脸的骷髅,更狰狞了。
他做了个手势,从楼梯上传来爪子摩擦地板的声音,以及喉头低沉的呜呜声。两条漆黑的杜宾犬慢慢走下来,高大健壮,牙齿锋利。久米丸藏摸摸狗头,笑容可掬地对徐长青点头致意。
带着切断空气的凄厉尖啸,长刀挥出一记极其强烈的斩击。普通人如果正面中刀,被一刀两断大概毫无问题。但徐长青可不是普通人,他挥动甩棍,及时敲在刀刃上,将长刀击开。
久米肆无忌惮地笑起来,表情粗野,突然发出口令:“上!”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时候,久米丸藏看上去半点都不起眼。然而当他站起来,目光一扫,立刻气势不凡!这人就像一块激流中的石头,长期的磨练,使他变得坚硬又光滑,无懈可击。他穿着传统的白色空手道服,腰间黑带饰有红白二色,是六段以上的高手。
“白井先生,你动作真快,原以为要等好久呐。”
这是一间约有五十平米的客厅,天板也很高,达到了三米。桌子椅子什么的都拖到一边,看起来像是刻意清理过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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