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妖脸说话了，声音比笑容更阴森：“没用的，没用的，我看见你了，你无处可逃。”

“住嘴！”

除非天生聋子，否则没人能扛得住这霹雳一般的巨大声浪。哈桑脚下跌跌撞撞，拽住徐长青的手变得无力。两行血溢出耳孔，顺着他脸颊流下来。本来就满脸是血了，这下看起来更加凄惨。

夏澄暴躁而粗鲁地打断了康斯坦丁的话，扭头就走。

桌面不对。微软的蓝天白云消失不见，浓重的灰雾取而代之。狰狞的白面妖脸在雾中忽隐忽现，笑容阴森，满满都是恶意。

认真看了夏澄一眼，徐长青摇摇头：“我答应过的事情，从不反悔。”

夏澄望着徐长青，就像见了鬼：“这是中华武术！我在电影里曾经看到过的……狮吼功？”

被拽住了衣领，徐长青已经双脚离地。然而这时，他几乎是贴着哈桑的耳朵，又是一声大喝！

他尝试键盘操作，但一样不灵。什么组合键都没用，只有古怪的咔嗒咔嗒击键声。

徐长青抱拳：“雕虫小技，见笑见笑。”

夏澄的表情意外纠结：“报复？当然不，其实错主要在我。看准他没钱，开个大价要他帮我们打拳，这算是要挟吧。”

夏澄一怔，面色僵硬地收下：“也对……你现在有钱了，完全可以推掉拳赛。毕竟也没立过字据，我们之间只是一个口头承诺。”说这话时，她脸上失落的表情表露无遗。

这画面、这气氛，换成别人可能就吓尿了，但徐长青不会。雾妖是个电脑高手，这事他早就知道。有了心理准备，再看白面妖血羽笔什么的，无非就是个恐怖动画。效果做得吓死人又怎么样，从屏幕里爬出来咬我啊？

撇开夏澄的纠结不提，回到租住的短期公寓，打开笔记本电脑，徐长青突然一怔。

拿到了钱，夏澄笑颜如。她利落地数出四叠，丢给徐长青，“来，说好的四六。”

之前康斯坦丁一直沉默，被夏澄问到了，这才开口：“如果他反悔，你会怎么想？会不会报复？”

夏澄点头：“他实力这么强，我当然期望他上场了。你也知道，说是五局三胜制，其实我们手里能出场的只有三个拳手。如果没有他，我简直不敢想象剩下那两人要怎么打完这场拳赛。但……但我已经没有说服他的筹码。就算他推掉比赛，我也没二话可说。我做好了被他敲诈的准备，然而他竟然没开条件，白白就答应我继续上场，这……这实在无法理解。”

“信任？”夏澄忽然反驳，语气激烈，“我认识他还不到四十八小时，你觉得我该怎么对他，才算得上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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