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包间的门轻轻合上，徐长青朝车门走去。他怀中的小盒子里又多了两枚神格碎片，一枚黄色，一枚紫色。

“不是你想的那样。”

柜台边倒是挤了一堆人，粗胳膊上五颜六色各种刺青，头发也是莫西干式，涂了两斤多发胶，硬得可以当西瓜刀使。

这个休息区比较冷清，停车场里零零星星只停了几辆车。一辆旅游团的大客车在中间，旁边是几辆哈雷摩托。徐长青一直是摩托爱好者，不免多看几眼。尤其是其中一辆哈雷戴维森fatboy。手工镶钉皮包、闪亮的镀铬轮辁和挡泥板、还有巨大的前灯，简直拉风到没朋友。

苦小牧车站附近有汽车出租，徐长青租了一辆蓝色斯巴鲁，继续前往札幌的旅途。

女孩已经六神无主，乖乖躺到床上。”你想做什么，那种事不可以的……”她脸红红地说，不知是不是酒精起了作用。

见徐长青默认，年轻女孩笑意更浓：”我能感应到你的存在。你刚走进餐车，我就注意到你了。果然你也被那块红色神格水晶吸引。说起来很奇怪，为什么你一直感应不到我呢？我原以为神选者之间的感应是相互的，然而其他人却感应不到我。你也是，他也是。”

柜台角落里，一个梳两条麻辫的女孩怯生生地靠着墙，眼里满满都是泪。

“所以刚才我的酒里也有超强力睡眠药，对吧。”

“那么我为什么还没睡着呢？”

“……但、但你一定会杀了我，对不对？”女孩流泪了，楚楚可怜，”我不想死，求求你……”

徐长青注视着她的眼睛：”除非你现在就想死。你还年轻，又这么漂亮，人生没必要早早结束吧。”

“借光，”他示意前面堵着的人让让，”你吃面吗？不吃的话，麻烦让个道。”

“藤田！”一个粗野的声音在嚎叫，“就是你们这些卖国奴贪便宜，雇这么多死老外，我们大和民族的年轻人才会找不到工作！你还不让开吗？”

看着睡眼惺忪的女孩从床上起来，几个年纪大的服务员欧巴桑交头接耳，用脚趾想也知道是在传八卦。

“一个中年怪叔叔啦。普通上班族，没什么好提的。我在酒里放了超强力的睡眠药，他想也不想就喝了。等他睡着，我就剥夺了他的神格水晶。”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女孩大发脾气，”我是被抢劫了！”

徐长青觉得很奇怪，挤到最前面，撩开面馆的门帘往里看。

“列车前方到站，苦小牧。请在苦小牧车站下车的乘客注意，请提前准备好行李，按时下车。”

“打起来了？”

“这……”年轻女孩额角沁出一滴冷汗，”的确，你不应该还能说这么多话……难道你也能抵抗药效？”

汽车远比列车要慢。11点的时候，蓝色斯巴鲁还在公路上跑。临近中午，徐长青肚里咕噜噜直响。这时正好前方出现休息区，他想了想，决定中途歇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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