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惊呼道:“你还偷了人家银两?”
周林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苦涩道:“徐兄,有时我真的看不懂你,明明很聪明,为何今日却要做出这种糊涂事呢?”
“呵,李兄,若是阁主想让他们去琼玉楼的话,他们又何须来找我借玉俑甲,如果我们真借了,岂不就是与阁主作对?”
“于兄,这下午的白日梦境对你们来说恐怕毫无压力了,到时带上玉俑甲,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完成任务,夺得第一。”
“唉,做这道石阶,当真是劳民伤财!”徐缺不由得摇头感慨,忧国忧民般的神情,让一旁的周林不由得一怔。
结果徐缺刚感慨完,却幽幽飘来一句:“等我将来修炼有成,定要弄一座比琼玉楼还大气的住处,或者弄成宫殿也不错。周兄,你说造一座宫殿,大概需要多少银两?”
周林嘴角微微一抽,尽管无法放心,可此刻也只能去琼玉楼了,否则兽潮一至,他们两个就真的十死无生了。
“周兄,你便再信我一次,此事绝对万无一失,我都做足准备了。”徐缺眯着眼,云淡风轻的笑道。
“行行行,不是我们,是你。”徐缺应付似的点了点头。
“徐兄,你就不能别拖我下水吗?”
徐缺淡然一笑,别的不好保证,但玉俑甲这件事,他确实做足了准备,于是点了点头,笑而不语的迈步而去,留给周林一道高深莫测的背影。
“徐兄,不是我们,是你。”周林翻了翻白眼,对徐缺的这番解释很是无言,偷也就算了,竟还敢留字,摆明了是光明正大的偷,这世间哪来这种蠢贼啊。
周林忙躲开他的手,绷紧脸道:“昨天才刚去甲字堂借玉俑甲,今天玉俑甲就丢了,谁看不出来是我们偷的?”
周林也懒得计较什么,摇了摇头,脸色一凝,说道:“徐兄,你不必多说了,这玉俑甲我是说什么也不会穿的,你若是不想被废去修为扔出海市蜃楼,最好赶紧将东西放回原位,还有,把白纸上的字也抹掉。”
去往琼玉楼的路确实不远,摘星阁本身就极为靠近海市蜃楼的中心,徐缺跟在周林身后,走了半个多时辰路后,便透过一层白雾,隐约见到一座更加高耸的楼宇。
“原来徐兄还有这等心魄。”周林心中自语,隐约生起一丝敬佩。
“诶,周兄莫慌,一切交在我身上,绝对不会出事的。”徐缺一脸豪迈气概,伸手拍在周林肩膀上,说完低下头打量自己的衣服,啧啧称道:“不得不说,这件玉俑甲真是宝贝,你看我穿上后是不是愈发气宇轩昂了?所谓英雄出少年,年少有为,大约指的就是我吧!”
他不说,不是不信任周林,而是担忧整座海市蜃楼都在红颜或是张子铭的眼底下,万一在这里说破,被人暗中听了去,那他与周林就真要倒大霉了。
“我上面有人。”
片刻后,徐缺与周林在黄天楼外相见,两人皆被传至此地,周林见徐缺还正大光明的穿着玉俑甲,一副英姿神武的模样,顿时一阵苦闷,暗道这家伙是缺根筋么,怎么一点当贼的觉悟都没有,还这么神气?
而眼前的这条石阶,让他觉得十分的眼熟,虽然没有白日梦境里那种一望无际的感觉,但整整三千层楼,也足够令人震撼,难以想象,要砌筑这么一条拥有非凡引力的石阶,该耗费多少人力与资源,而目的却只是为了彰显琼玉楼的至高无上。
“徐兄你……”周林见状不对,忙抓住玉俑甲站起身想还给徐缺,结果徐缺直接捏碎了手中玉符,身形一阵模糊,紧接着白光一闪,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徐兄,以我们的脚力,还有一个时辰便可到达琼玉楼,不如与我讲讲你此番的计划?”路上,周林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周林则对徐缺的话表示狐疑,虽然徐缺确实没害过他,可每一次总有种被坑的感觉。不过见徐缺这幅样子,加上他自己已经无力去掌控现在的情况,便唯有继续相信徐缺。
“放心吧,没人知道是我们偷的。”徐缺走过来,心平气和的拍了拍周林的肩膀,安慰道。
徐缺听完愣是瞪了周林一眼,问:“为什么?”
“不去,进了我口袋的银两,岂还有还回去的理?”徐缺挑了挑眉毛,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
约莫一个时辰后,徐缺终于来到琼玉楼下,近距离看清了这座气势非凡的楼宇,心中又是一番起伏。
徐缺摸了摸鼻尖,目光扫了四周一眼,摇头道:“周兄,相信我吧,你看在下何时害过你?这里也不是个说话地,等我们上了琼玉楼,你一切自会清楚。”
与摘星阁四楼不同,琼玉楼看上去显然更加宏伟大气,楼宇高耸入云,大部分砖瓦以玉石取代,四个角檐则是金色琉璃砌成,在午时的烈日下,整座琼玉楼流光璀璨,颇有金碧辉煌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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