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的店掌柜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搁下两个金元宝,回身对客栈内的一众客人开口说道:“抱歉,各位!今日这顿饭我家少爷请了!隔壁就是宜家客栈,菜式可人,比起我如家客栈丝毫不差,各位大可前往一试,同样算我如家的账上,大家出门左转,三步即到,慢走不送!”
黄衣少年又轻咳一声,打量了一下店内,确认只有那一对男女与自己三人时,忽然长揖到地,口中高呼:“二位高人,求你们发发善心,打救我出苦海!”
“我……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把天书碑上见到的东西画了下来而已!”
一个悠哉而略带惊奇的声音从厅堂响了起来:“咦?又是你们两个……有点意思!”
少年伸手一抓,未干透的墨汁顿时就把他洁净红润的脸庞画了一个大脸。
岂料一吹之下,异变陡生……
纸上所画的,竟是一个如同鬼画符一样的图案,跟孩童的涂鸦作品差不多。
原本站在柜台里正巧有事走开而侥幸没有被砸中的掌柜应了一声,从怀里取出两锭金元宝,递到南宫的面前。
南宫依然不出声,梁紫看着这个少年,就像看着一个傻子,心中满是鄙夷,亏她刚才还以为这少年是一位神秘莫测的高手,面上虽不假颜色,心中却暗暗保持着对高手应有的尊敬。
承载着画纸的案几格格作响,仿似那一张薄薄的宣纸突然变得重如千钧似的。
“哇!”二人同时惊叫了一声。
而梁紫,更是谨记出门前南宫叔叔的嘱咐:出门在外,一定不能让人看出你涉世未深。于是一拱手,故作老成持重的样子说道:“好意心领了!只是无功不受禄,还请阁下收回!”
这少年叶剑藏,哪里是什么剑藏,分明就是一个移动的宝藏!
眼里忽然发出光芒来,仿似看到了仰慕已久的成名前辈似的。然而,他又想自己平日的形象,于是轻咳一声,然后朝老张摆了摆手。
还高手?
偌大一间客栈,竟在生意最为兴隆的时刻,关门大吉了!
有人请客,何乐而不为?走快两步说不定还可以占个好位子。.有几位食客显然是石碑城人,对这种情景早已经见怪不怪,不紧不慢地踱步而出,还回头对这黄衣少年抱以善意的微笑。
这时,叶剑藏认真地说道:“这个忙很简单,只要你随我回叶家庄,在我父亲面前再画出一张这样的符纹……”
画纸随风飘起,无巧不巧的,正好落在那个黄衣少年的头上,蒙住了他的脸。
“这是我有生以来最满意的作品,我为什么不笑?”南宫笑嘻嘻地答了一句,然后轻轻吹了一下仍未干透的墨汁。
名叫叶剑藏的少年却不知他们心中想着的是什么,自来熟地搂住南宫的肩膀。
“高人……”
南宫艰难地从他热情的胳膊中挣脱出来,说道:“我对你的宝物,还有你的内裤,没有丝毫的兴趣。你还是直接说,你想我怎么帮你好了。”
败家子叶剑藏把不算是很结实的胸口拍得砰砰作响:“而且我以性命保证,这事绝对不会有半分危险。若是有人敢伤你半根毫毛,我灭他满门!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的一个小忙?”
他扬了扬手中一直拽着的画纸,“那就足够了!”
梁紫并没有发现,这看似涂鸦之作的画中,所有凌乱的线条,却每一笔一划,都似乎隐含着某种玄奥难明的至理一般,跟天书碑上的纹如出一辙。
说完,叶剑藏便微笑了起来。
以桌上那张画纸为中心,方圆半丈之内,好像一切事物瞬间都静止了下来!就好像被一股莫名又伟岸的力量镇压住了,连空气都沉重了起来!
众人一脸古怪地看着他的脸,想笑,偏又不敢笑,憋得很辛苦的样子。
客栈内,或在进食或在饮茶歇息的客人全都停了下来,一脸呆滞地看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南宫二人。
眼见梁紫被压得苦不堪言,南宫却发现自己安然无事,同样也觉得十分意外。
弥漫的烟尘中,被灰尘飘入了鼻子的梁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吹起碎裂成粉的案几上那张安然无恙的画纸。
叶剑藏扯下腰间的蓝田玉坠,在南宫面前晃了晃,边晃边说道:“这个玉佩,名为蓝田龙雨坠,佩戴在身,可以清心凝神静气,对于修炼大有脾益。输入真气的话,还可以激发玉中的法阵形成防护罩,可以抵挡五阶以下的全力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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