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强者，却欺凌弱小。你们玷污了力量的真谛！我能听见每一个弱者对你们的控诉！”

“我会做到的。”杰斯毫不犹豫的回答。虽然他不明白趋虎吞狼是什么意思，但看陈岩的表现也明白了。

在他脚下，魔化人的城镇在燃烧，烈火熊熊，钢铁融化。无数魔化人的惨叫与哀嚎响彻天空。

“邪恶者，终将灭亡！”

“愿汝等的灵魂安息。”

远处的魔化人还在抵抗，但声音已经越来越小。可以预计，这个魔化人的部族将在慧流域消失。

“想要趋虎吞狼，最起码也要不被虎吃掉。或者做好被虎吃掉的准备。”

鲜血顺着魔化人的尸骸流淌，汇成河流……

“真是让人不舒服的回答。”陈岩微笑摇头，伸手拍了拍身边女孩的手，女孩的身体轻微颤抖，她在害怕。

“是的，大人，他们被囚禁在一个房屋内，估计受到保护。但守卫已经被我们清除。按照圣教的律法，他们都应该被视为罪人。请您示下。”

“泯灭尘埃。”

“大人，我们还发现了一些魔化人的孩童和妇孺。”

“罪人啊，汝的邪恶让天空变暗，让流水变浑。但吾不会责罚汝等的后代，因为那瞳孔无尘。”

前方的山谷中，烈焰弥漫，惨叫冲天，仿佛一所人间地狱。巨人却拄着巨剑冷眼旁观。背后的披风随风舒展。

“我们发现了一些人类俘虏。”

他不是正义的使者，同样，也不应该称之为邪恶。

“善良者终将救赎……”

陈岩却只是微笑，轻轻吻在了女孩的唇上。“我等着看……失败了，就杀死你。”

“吾听闻，主的声音在天空回荡，那天是蓝的，河水是清澈的……孩童可以在河中嬉戏，妇女可在河边涤衣。”

胸怀……才是一个男人的底蕴……与阶梯。

锵的一声，巨人单膝跪下，手中的巨剑插入身前。一丝鲜血顺着剑刃滑下，滴落他的手指。

“如果没有你，我也会这样做。”杰斯回答，眼中的光芒越发明亮。“你只是一个对我有利的意外。我会尽力利用你的价值，同样，也不会把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强大的猎魔人啊……我会争取你，让你为我所用。”

“是。必遵从您的指令。”骑士行礼退下，紧跟着有一个骑士上前。同样的行礼。

“这个世界，只有吾主才有权利决定众生的罪责。不要提任何忤逆之言，否则汝就是吾的敌人。”

“邪恶者……”

风从装甲卡车上掠过，撩起了女孩的长发，也吹动了陈岩的发丝。杰斯突然发现这一刻自己完全看不懂陈岩。这个可怕，却又心思诡异的猎魔人。他明明身为人类，却一点也不为人类说话。在他的心中似乎有自己的一杆标尺，主导着他的思想与行为。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乏野心家。而且，我也从未觉得野心家有什么不好。”陈岩的手指在女孩光滑的脸颊上微微摩挲。语气越发温柔。“被人利用算不上什么，如果连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那才是悲哀。你自称懂得取舍，那么就做给我看。但我希望你明白我和你是一类的人，如果你不能付出我满意的代价，那么你对我就没用了。”

“大人！”一个银甲骑士来到巨人身后，单膝跪下，行了个骑士的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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