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看着你……”

咔哒，枪身内传出一声轻响，随后砰的一声向上猛跳，威力强劲的弹头狂风暴雨般覆盖劣魔群，只一瞬就造成了大面积的杀伤。只听轰鸣声宛如闷雷，暴风和冲击波将飞射的破片送入劣魔的躯体，将一个个劣魔撕扯的四分五裂。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黑色的，黑色的山，黑色的土，黑色的树，以及，哦，绿色的水。

“快点，我已经敲响警钟了，村庄不能为你开门，你去西方，那里有个通往新聚集点的通道，希望你能摆脱它们！”老者急促的大叫道，也好心为人影提醒了方向。不过那人影却一动也不动。如同一尊雨中的雕像。雨水越发大了，他好像披上了一层蒙蒙的外衣。

同学看了他放在书桌下的手一眼，果然那手中拿着一个手机，上面正开着一页小说。小说的名字隐约好像是……

密集的雨滴击打在地面，溅起点点尘埃。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道，以及一种腐烂的气息。

洛里斯德的枪声终于停歇下来，但也只是一下停顿，他就一抖枪身。传来咔嚓一声。

当然……陈岩才不相信那些小屁孩的话，他们只是希望作业更少一些。

不过他的心情并未持续多久，因为就在他松口气的同时，他看到人影后方的雨幕之中，无数身影正一点点露出了头。它们并不强壮，却拎着各种古怪的武器，一个个眼中露出残忍的光芒。身上挂满了牙齿与骨头。

“它就在那里。”

“在你眼中，这个世界清晰吗？有多么清晰？”

“嗷！老师万岁！”学生们欢呼起来，一个个跳的老高。

“你说什么？”老者以为他傻了，后面的劣魔已经逼上来了，他不知道害怕吗？

“呃？”陈岩微微一愣。“没有。”

说完陈岩夹起教案就要走出教室，但又停了下来。对最后提问的小男孩说道。“上课不要看小说，尤其不要看玄幻小说。你这个年纪太爱幻想了。掉进坑里怎么办？”

弹幕仿佛一柄巨大的电锯横扫劣魔群，将最前方的劣魔都扫倒。而侥幸得以穿透弹幕的劣魔也被霰弹轰的粉碎，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回来。空气中开始弥漫血的味道，大量的鲜血和肉沫在地上流动，与雨水混合在了一起。

下雨了。

老者这才发现，他骑得并非是马，而是一匹高大的怪兽。那怪兽有着金属的外壳，两只通红的眼睛。现在这双眼睛正打量着他，仿佛在考虑这个食物是否可口。

“什么是幻想？”

“殖装？”

“对了，你做过梦吗？”

“你没有见过真实……因为你从未正视过自己。”黑暗涌动，小女孩的身影被渐渐淹没。但她的声音依旧在黑暗中回荡……

“等，等等，那是什么？”

“也是你们的援兵。”

不要小瞧这些身材矮小的劣魔，它们实际上是非常可怕且残忍的，最起码对普通人是这样。遇到强大生物它们或者会四散而逃，但对于这个村庄，它们却会聚集起来不断的骚扰，直到村庄里的人崩溃。它们会冲进来。残忍的杀死每个人，然后把它们吃掉。

“如果相信，什么是真实？”

洛里斯德这才回过头，面无表情的对老者说道。

村庄里的弹药已经不多，年轻人也已经大多战死。已经无法组织下一次防御。如果它们能错过一晚，明天，新聚集地的救援队就会赶到这里，村庄里的孩子和妇女就能活下来。也许在这灾难的世界中活着不一定是幸福。但活着……就是活着。哪怕只能呼吸一口恶臭的空气，吃一口腐朽的食物，也比陷入永恒的黑暗中好。

雨幕中，老者点点头，有些绝望的看了身后的裹尸袋一眼，然后对村民说道。“叫几个人把这些都堆在后面。如果我们能活下来就能安葬他们，否则，我们也不介意和他们为伍。”

“t131，机枪弹链。副武器，0号霰弹。”

“好的村长。”村民回答，刚要回头招呼人，却突然愣住了，指向老者身后的黑暗。

只可惜它们想的虽好，洛里斯德却只是目光一闪，再次开口。

终于，他在老者面前一点点掀去罩帽，露出一张中年人的面孔。“我叫洛里斯德。”

“一种，可以改变世界的力量。”

“那我介绍姐姐给你认识好吗？我姐姐可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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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下一刻他却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仿佛在做梦。

“不信的，就是虚假的……”

“你相信真实吗？”

不过，这些说法没人相信。

“巨甲魔！！”老者声音都变形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试图攻破他们村庄的劣魔群居然还供养着这样一个可怕怪兽。巨甲魔的体表覆盖着厚重的甲壳，别说机枪，就是榴弹也别想伤害。

他这样说道，对老者点了点头。“我知道怎么去新聚集点，但我来这里，有我的任务。”

“很多，很多的眼睛，在看着你……”

“这就是一元二次方程的解法，很简单，回去请大家多多复习。另外今天的家庭作业是……”

对面的人影没有说话，罩帽下的眼睛闪闪发光。过了一会才嘶哑着声音问道。“这里，是诺德村？”

“老师，你相信超能力吗？外星人？神秘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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