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知道，如果伤害她的人真是他的侄儿或者别的亲人，他是会毫不犹豫地向对方予以还击，还是……这么作罢。

“这个……你只要相信为夫便是。”东方显笑容坦然。

她盯着东方显看了一会儿，便将目光收了回来，落向身前的粥碗。

其实她也不确定自己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她似乎希望无论如何他都能站在她这一边，爱她护她坚决打击伤害她的人。

可是，她又明白血缘亲情的羁绊那般复杂而微妙，换做是她，倘若她的亲人伤害了她在乎的人，她也不一定能大义灭亲，她又如何要求他能做到？

东方显瞄一眼她的神情，知道她定是在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费神，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状似随意地道“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西夏女皇正在苍月境内游历，说不定哪天到咱们邯郸城来了。”

季无忧怔了怔，“你听谁说的？”

这西夏不是从不与周遭诸国来往的吗？那个女皇怎么会突然来苍月甚至来邯郸？

“今早朝会时西夏女皇命人送来了拜帖，我皇兄已经命东方祁全权负责操办迎驾事宜。”东方显悠哉地吃着包子。

“过几天，邯郸城应该会很热闹，毕竟很多人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女皇长什么模样，这回可是个一睹女皇风采的好机会。”东方显顿了顿，“……到时你也可以去凑凑热闹。”

一睹女皇风采吗？

季无忧倒是觉得没什么好看的，毕竟她在史和电视剧里，已经看过无数种版本的武则天。

女皇嘛，来来去去无非也是个女人而已，像武则天一样的女人。

两者无非出生不同，经历不同，却同是掌控大权立于权势金字塔顶端的女人，还能稀独特到哪里去？

东方显看她反应平平，倒有些意外，“你不感兴趣？你不想看看女皇？”

她淡淡扫他一眼，“有什么可看的？我又不喜欢女人，看她还不如多看你几眼。”

东方显嘴角一弯，潋滟地笑了。“娘子这话我很是爱听。”

说着眨眨眼睛，凑近她诱惑道“娘子，要不找个时间我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让娘子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看个够？”

“娘子或许还不知道，为夫的身材可是一点也不输给为夫这张脸噢。”

季无忧真想一个粥碗给他盖过去，把某人没脸没皮的病给彻底治好，但她舍不得浪费粮食。

白了东方显一眼，她没好气道“发什么疯？好好吃你的包子！”

东方显叹息着坐正身子，在那儿惋惜“天下间不知有多少女子想把为夫的衣服给扒了，为夫今儿个想主动把自己给扒了，娘子竟然还不愿意看，真是伤为夫的心……”

季无忧秀眉一皱，手刚掰开的包子终于忍无可忍地砸了过去。

“要是包子还堵不你的嘴，当心我直接拿针给你缝！”

东方显顺手一接，瞅着掉到桌的馅儿，皱眉惋惜“娘子，你可知盘之餐粒粒皆是汗水？你这般浪费粮食，可是会被百姓骂的。”

季无忧咬着唇没吭声，她承认确实是她冲动了，她不该扔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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