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怪小姐呢？小姐平日待她已经很好了，是她自己心术不正，嫉妒二小姐貌美又获得逍遥王的青睐，辜负了小姐对她的喜爱和信任。 （首发）”

“怎么说也是我的疏忽。如果我有多关心她一些，及时发现她的妒意并加以开导，她现在……”

季婉茹轻声叹息，面露懊恼和惋惜神色，“……应该还好好活着。”

“小姐你是太善良了，什么责任都爱往自己身揽。”那侍女感慨。

“对了小姐，你让我们整理紫鸢的遗物，刚才都整理出来了。她的那些衣物，要怎么处置？都烧了吗？”

“衣物便都烧了吧，至于首饰，给她家人送回去，要留还是要卖，让他们自己决定。”

“好，奴婢等下便让人将她的首饰给她家人送回去。”

无人看见，季婉茹眼底一缕幽光闪逝。

她和紫鸢有件一模一样的淡紫烟罗裙，那是她一时兴起和紫鸢一起买的。

但她从未穿过，府除了紫鸢也无人知晓她有同样的裙子。

那日，待紫鸢穿着那套烟罗裙送蝎子去厨房时，她便换了同样的衣服，将头一晚悄悄从瓦罐里偷出来的蝎子拿去了芝兰苑。

她和紫鸢的身形本差不多，加她又特意梳了同样的发式，那被她故意安排去芝兰苑附近做事的小厮，因离得较远，自然将她看成了紫鸢。

从芝兰苑回来后，她换下了那套烟罗裙，藏在床榻的被褥下面。

等到东窗事发，季天逸亲自查案，将紫鸢害死再伪装成畏罪自缢后，她便将那套烟罗裙给烧了，一点罪证也未留下。

季长风在原地看着二人走远，终是拂袖离去，气息冷冽。

……

浴室里热气袅绕，满室药香的气味。

在那些似雾的水汽后，是一个宽大的浴桶，和季无忧光洁如玉的藕臂。

她头和颈背各大要穴皆插着银针，在浴室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细碎的幽暗的光。

她闭着眸，趴在浴桶边沿，人已经昏睡过去，东方显那么寸步不离守在她身侧，以防她身子发软滑入浴桶溺水。

她脑部的伤是陈年旧疾，是在十八年前的那次围杀，她娘抱着她冲出马车时留下的。

那日宫无涯查出她脑内有血块，这治眼的第一步，便是疏通淤阻多年的脑部经脉。

经受痛苦是难免的，从东方显听从宫无涯指引插下第一根银针，到最后一根银针入定，她感觉血管内似有火在烧，疼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她如此，东方显很是心疼，恨不得代她承受所有痛楚，可惜不能。

伸手拨开滑落在她脸颊的一缕湿发，东方显忽然蹲下身来，近距离瞅着她。

他是怎么也看不够她的。

往日的她娇艳灵动，如春露浇灌的骨朵，撩拨得他心猿意马。

此刻的她却显得有些娇弱，脸尽是疲倦之色。

她似乎在睡梦里也很难受，眉头轻轻蹙着，眼睫轻轻地颤动着。

他瞧着心生怜惜，伸出指尖轻柔地覆她的眉心，将那丝褶皱温柔抹平。

随即他微微探身，在她紧阖的眼帘爱怜地烙下一吻。

吻完了，唇顺着她的脸颊下滑，在她唇角也蜻蜓点水般印下一吻，然后便收住。

她此刻赤身果体，泡在浴桶里不着一缕，东方显知道水里的曲线诱人，肌肤莹润细滑，心头却没有任何绮思，只担心她受不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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