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很明显,此事绝非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宫无涯没想卷入任何争斗,也不想挑起争斗,他之所以直言,全是因为季无忧是东方显在意的人,作为朋友据实相告罢了。
东方显心有数,没说什么,连翘闻言,却是神色惊骇。
“公子的意思是,有人想要谋害我家小姐,故意在她房放的蝎子?”
清冷眼光淡淡瞥了连翘一眼,宫无涯转身出了屋,月白衣摆在他脚边划一抹冷艳弧度,房的空气都似凉了凉。
连翘怔住,尾随他的眸光露出茫然和迷惑。
这位公子,真的好冷,他到底为何待人这般冷漠?
走神只是刹那,待回神,连翘神情严肃起来。
到底是谁要害小姐?夫人吗?她为何要这般做?因为昨天的事?
不行!她一定要找夫人讨个说法!
神色一凝,连翘怒气冲冲地冲出了屋,直奔袁湘琴的雅苑……
“无忧,好些了没?”东方显在床沿坐下,拉着季无忧的手神色柔和。
此时季无忧的体温已经慢慢降下,不似方才他抱她时那般灼热。
她的手滑如凝脂柔弱无骨,他抓在手,有一瞬的惊悸,怕那手太软太滑,有一****会抓不牢,她便从他的手溜走,从他的生命里溜走,不由便用力了一些。
手被他握疼,季无忧拧了拧眉,下意识试图抽回,可刚挣扎了一下,她便止了动作,弯唇浅笑。
“你放心,我好多了。不过,你下手可不可以轻些?你再这么用力,我的手估计会残废。”
她笑容清美,似六月骄阳下最最耀眼的栀子,东方显不由看得痴了。
须臾,他回过神,手迅速放松力道,可一松之后他又握紧,牢牢地抓住她的手不放。
但相较刚才的力度,稍微轻了一些,不至于让她疼。
“到底怎么回事?”东方显认真地问,“你房怎么会突然出现蝎子?你可知是谁往你房偷放蝎子?”
“我和连翘都没看见人,不过我大概知道是谁。”
季无忧面色也沉了下来,如果不是东方显及时赶到,宫无涯替她解了毒,她极有可能已经命丧黄泉。
如果是寻常的恶作剧,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念在季天逸的份放季婉茹一马,可这回明显性质不同,季婉茹是铁了心要她的命。
季婉茹这般狠辣,她不可能再一声不吭,任由她胡作非为。
“谁?”东方显声音幽沉,隐约透着杀气。
“十有**是季婉茹。”季无忧回道,“不过没有抓她个人赃并获,她大概不会承认。”
“你如何确定是她而不是季夫人?”东方显以为袁湘琴更有可能,毕竟昨日他才动手收拾了她的仆从。
如何?季无忧“凝”着东方显的方向,乌眸幽幽,那神情似她能看见他,要在他身盯出一个窟窿来。
东方显被她看得心头一跳,俊眉挑起,“怎么?这事难不成还跟我有关系?”
“确实与你有关。”她道,“你长得太美,撩动了季婉茹的春心,她嫉妒我和你两情相悦,便想将我除去,然后取而代之。”
她语气平缓声音幽幽,东方显捕捉到她话语的重要字眼,双眸霍然一亮,眸底浮动的光堪世间最耀眼的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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