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们琴行的初级吉他班是八十块钱一个课时的,老师水平真高啊!在咱们省数这个!”说着,唐一宁还煞有其事地竖起了拇指,同时瞟了陈楚那将要拉开的手包一眼,“不过,现在学吉他的人不多了,人家老师也去南边儿玩乐队去了……如果,你要是只想学会弹吉他的话,六十块钱一课时咋样?我包你学会!至于你今后有更高一些的要求,那咱们到时候再说。”
从此时向后推移六年时间,才是陈楚初见唐一宁的时候。
“她在外面和男同学聊天呢。”
陈楚见到唐风的时候,比见岳父岳母时要晚大半年,那时候唐风正在京城读大学,虽说他曾经看过唐风学生时代的照片,但陈楚挺难把自己上一世那位英朗帅气的小舅子,与眼前这个小胖子挂上钩。
唐一宁从里间出来那一刻,陈楚险些走嘴叫出“爸”来,稍顿了一下,才接言道:“叔……老板,我想报个吉他学习班,您这儿还有名额吗?”
“嗯,学一件乐器好啊,咱不说什么陶冶情操的大话,最起码它可解闷怡情,你说是不是?”
“哦,她在上高中……嗳!你可别小瞧我女儿啊!”提到女儿,唐一宁的神情盈上了骄傲,“实话跟你说,我和我老婆都是咱们‘省歌’的,我本人就是二胡演奏员,所以,我女儿从小就接触乐器,而且学会了好几种,可惜她志不在此啊……不过,她教授你学会弹吉他,绝对是富富有余!你要是学不会,我把钱退给你!”
爱乐琴行的营业面积不大,六十平方米不到的样子,琴行的地中央摆放着两台立式钢琴,以及古筝、竖琴、架子鼓、电子琴等,占去了厅内的大部分空间,弹拨乐器错落有致的被挂在墙上,小提琴放在靠墙的展示柜中,总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爱乐琴行经营的乐器很繁杂。
陈楚清晰的记得,他第一次上门拜见时,他这位老丈人已经知道陈楚此番前来带有求婚的性质,大概是舍不得女儿的缘故,唐一宁从一开始就很排斥陈楚,自始至终紧绷着脸、没个笑模样。
卧槽!我倒要看看哪个男同学这么鸡粑不长眼!
“一天天的就知道吃!瞅瞅你,都胖成啥样了!”虽是斥责之音,但唐一宁却是满脸盈笑,可见其对儿子的溺爱,他追着儿子那即将消失于厨房之内的背影喊道:“你姐呢?”
“我相信你女儿,那这上课时间……“
没想到年纪轻轻的陈楚,竟一下子掏出一沓钱,凭感觉目测大约有一万多块,这让唐一宁挺吃惊的。
“嗯,你应该也是上班吧?这么着吧,你每个周日下午来学习吧,如果你觉得时间不方便的话,周一至周五晚上七点以后来琴行也行,我女儿晚上六点多放学……”
搭腔之际,陈楚在琴行里踅摸了好几眼,也没发现唐雨和他弟弟唐风,哪知他这番行为,却被未来的老丈人理解成了陈楚对爱乐琴行不怎么信任。
但愿这小子比较笨,可以多挣他几个……
陈楚与唐雨结婚后,唐一宁与妻子也整理了常河的产业,和女儿女婿一道去岭南鹏城生活,虽然陈楚与岳父岳母并不住在一起,但岳父岳母的关怀却无处不在,尤其是对待陈楚,就像对待他们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无微不至的照顾着陈楚夫妇,在很多事情上都让陈楚很感动。
“那是,那是,我就是这么想的……”
那上面确有不少名人,其中有几个人,在未来的娱乐圈中,还是响当当的人物呢。但陈楚知道,这些照片其实都是唐雨的母亲王娇,借着工作之便,趁那些名人来常河走穴之时,利用演出的间隙,将名人请来琴行照张像,那完全是面广告墙,在上一世,陈楚与他人合伙的企业的荣誉墙上,还挂着中央首长来视察的照片呢。
唐一宁一直觉得陈楚应该是工薪阶层中的一员,因为他停薪留职前的薪水也不过是每月五百多块钱,忽见陈楚拿出这么多钱来,唐一宁的思维出现了一瞬的停顿,待看清了陈楚手包的品牌是登喜路时,唐一宁有些后悔自己出价过低,他捏着那六张钱,在心中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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