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她看到绫子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她的脸上。看她的口型,似乎在说什么。但是安晴却听不到……
“那是你父亲在临死前融在你后颈内的魂物,每个人都有一个隐锁。普通人都是死锁,只是固定在心灵与身体的灵体链上,而死后才会自动切换为灵魂链。而你不一样,你是活锁,可以自由在两种锁链上随意切换。这是因为你后颈魂钉的缘故。”
“你把手伸出来。”男孩突然冒出这一句话。
“住手!!”齐凯刚进班级,就看到这一幕。他冲上前去,挡在安晴的前面。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孙女儿。”她在安晴身后问。
开始时,安晴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照做了,因为她丝毫没有觉察到敌意。
在安晴不经意的触碰中,安晴感觉到,这是一个充满正义的灵魂。只可惜,这年头正义只不过是愚蠢,人类的贪婪正在改变着这一切,之前一直受副局长压迫的他,直到最近才收集到足够的证据证实局长长期受贿协助作案的事实。
“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你叫什么名字?”安晴微笑的看着他。
“嗯。”
“别急!他只是坐下,并没有进来。我们只要……”安晴对他的话还没说完,“咯吱”,门被推开了。
中午,安晴和绫子一起吃中饭。
这一刻,安晴感到身子突然变轻了,飘了起来。她看看自己的双手,已经变成半透明。从不相信到相信的过程似乎过了一辈子,仿佛重生一般。是的,她改变了。当她重新飞回到顶层的时候,看到了奶奶满意的笑容。其实几天就契合魂钉已经是个奇迹了,她知道,但是她必须让她尽快。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放心的离开安晴。是的,现在她终于可以放心了,终于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你留在这吧,没人比你更了解这里,请你照顾好这个院子。”安晴握住了她的手,接着说,“还有,奶奶留下的这笔钱,我只拿走一部分作为日常开销。其余的留给你。”这是一笔非常大的财产,她之前并不知道这些。她觉得奶奶这么做必定有她的道理所在。奶奶的遗嘱上没有明确写给保姆任何财产,可能也是在考验她吧。要完全相信一个人确实并不容易,人的贪念不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消失,多,只想更多,没有尽头。
绫子是这学期刚转到这边的学生。现在他们已经步入高三了,所以,绫子必须回户口所在地的高中提前适应,并准备高考。
“老安!你又逗闺女干什么,真是的。该睡觉了。”说着母亲便带着安晴回屋睡觉。安晴偷偷的转头,看着父亲摆着双手的样子,笑了。
这一小段距离还算顺利,没有任何人,但正当他们在最后要左转的时候。恰好碰到两人朝这边走来,而他们也发现了安晴和孩子们。
“嗞嗞——”男孩附近用尽全力的划墙,制造声音。
放纵在臆造的幻觉
如果现在叫警察的话,时间上可能会来不及。只有先报警,然后自己也要进行行动,争取时间。
“我知道,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要你快一点契合自己体内的魂钉,否则你会被吞噬。”她摸着安晴的头说。
晚霞从窗口照进来。明亮,紫红,涂满了白色的墙,刺眼的光线,温暖而舒服。因为知道它短暂而美好,消逝后尽剩回忆。所以,既然答案如此心知肚明,为何不去享受这片刻的刺痛,这让眼泪也更显得理所当然。
当时,他们在找这个仓库的路上。她很吃惊的了解到,男孩竟然记得妹妹的名字,却忘记了自己的。事实让人感伤,让人成长。她一一询问了所有最终被救的孩子,没有一个叫夏雪的女孩。这时她才明白男孩离去时的那句:“没关系,你已经尽力了。”是什么意思,答案自然明了,那个女孩儿,就是他的妹妹。她看着正在被抬进救护车的夏雪,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是啊,他爱着她,她也勇敢的证明自己的坚强。这份兄妹的感情,不会因世事而变。
“多管闲事!死了也活该。妈的,又要被老板骂了!”男子气愤的又踢了女孩头部几脚。女孩儿一动不动……
生的本能是人与生俱来的,同任何其他的动物一样。任何恐惧的最终意义都是一样的,死亡。亲人的去世、事业的不顺、成绩的不好以及示爱的失败,等等。这些的最终意义是什么?亲人,是最与自己有连带关系的人,亲人多意味着可能会有更多的帮助,心理的慰藉?这无疑会增加生存的几率。事业的不顺和成绩的不好,这在一定程度上都是与自己生活条件相关的,原因也不是一样吗?示爱的成功与否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你的基因是否能得到延续,而这也不是对死亡的原始恐惧吗?
“阿?哦!好的。”绫子顿时被齐凯的话叫醒,拿出手机。
这个院子并没有锁门,安晴直接进了去。她环顾着漆黑而寂静的四周,只有前方的屋子亮着灯,她定定地走到了门口,正当安晴想敲门的时候,手停在半空中没落下。自己在犹豫些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一切像一个玩笑一样。她鼓足了勇气,敲了三下。过了一会儿,安晴听到脚步声渐渐靠近之后停了下来,安晴知道那人正在透过猫眼看她。
“啊!!!”安晴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知多少次了,安晴总是做类似这样的梦,如此真实,让她胆战心惊。她紧紧的抱着自己,平稳了自己的心跳,但是却仍满是疑问,总是不清楚,为什么会总做这样的梦。究竟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了,她苦笑一声,重新躺下,渐渐的又睡了去。
好不容易忍到下课,她立刻去找班主任请假。下午的课实在是不能上了。绫子也很心疼,建议她去看医生,安晴虽然口头上是答应了,但实际上根本没有去看医生,为了省钱,她只是吃了些去痛片而已。但是这丝毫没用作用,后颈导致的间歇性的头痛还是继而不止。看见安晴现在的状态,齐凯全部把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她的状况已经很糟糕了,他却害她这样,看着她从班级走出去单薄的身影,他心痛极了,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是的。”说着,安晴张开了双臂。其实她也不是没尝试过。抓住对死亡释然的瞬间,她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了,但是几天下来,她还是抓不住那一刻。也许不管怎样人类都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濒死之人才会感受到吧?而奶奶就是在濒死的时候,利用自己对这些事情的了解,在自动切换为灵魂链的时候,抓住了那一刻的感觉,强行切换到灵体链。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安晴看着奶奶消失的灵魂,默默的祈祷与感恩。她知道,死者的灵魂是不能过度存在的,会马上回到属于她的那个地方。当她飞起来的时候,安晴看到奶奶回头对她笑了一下,尽管完全成为灵魂的她记忆全部消失,但是她肯定,那是她见过最真的笑容,那将会永远印记在安晴的心里。
这一夜安晴几乎没睡,那个心里的声音的确是奶奶的,而且同那夜的梦一样,都是同样的方式听到说话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一切都是梦吧?真的是这样吗?现实还是虚假?虚假?安晴苦笑。怎么会,事实再清楚不过。
安晴站在高楼的楼顶的边缘,夜晚,寒风吹得她愈加清醒,随风在空中自由飘荡的发髻,这是被解放还是被囚禁,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是那个梦吗?而那又真的只是一场梦吗?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几分虚假,几分真实。没有所想,又怎会有这样的梦。而想到的,在曾经又有多少是梦的现实?
安晴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绝对不会扔下他们不管,难道这一切都结束了吗?正当她准备好牺牲的时候,“啪!啪!啪!”三枪,两个人当场毙命。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两人相拥离别。这个世界那么大那么小,有缘总会再见的。
“是这里!跟我来。”他带着安晴直接穿过地面,到了仓库的地下室。虽说安晴现在几乎习惯了这种灵魂的穿透,但是这几米黑暗的地层多少还是让她感到不适。没想到这个仓库地下有这么深邃的地下室隧道。一条幽深的通道,往前似乎还有岔路,深不见底,微弱的灯光下更显冷清。可能是被抓来的少年孩子居多,所以他们看守也相对较少。在他带安晴找屋子时的路上,她观察到两个守卫之间的距离非常大。这虽然算是一个好事,但是另一方面由于路不太宽,所以必须碰面,没法逃避。
二人急速飞行,转眼间她便跟着少年来到这个镇边区的林地,这里果真相当隐蔽,在镇子边区的树林里,冬天更是难以发现,月光下,白茫茫的一片,这个破旧的仓库似乎融合到这片雪地丛林里。
安晴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八九不离十。虽然安晴契合魂钉没有多久,感知能力也比较弱,但是,眼前的这个人,灵魂的肮脏程度远远超过安晴的想象。就连现在的安晴都能感知得到。
过了一会儿,“吱嘎”,门开了。
顿时,她醒悟了。安晴定了定神经,现在不是认输的时候,而且她也不能认输。她迅速撑起身子,晃了晃头,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她走到女孩儿旁边,用力抱起她的身体,她决不能让她的身体在这种地方。
“我们必须快点叫醒其他孩子,时间不多了。”女孩儿坚定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与灵魂共存的,只不过很可能你永远感受不到它的存在。这就好比你和你的腿一样,你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正常情况下没有特别的感受,因为你们已经是一体的了。但不论怎样,它都是你的一部分。”
两束白,美丽,纯洁,清香,静静的躺在他们的碑前。夕阳下,染上了淡淡的紫红,淡淡的忧伤与恬静。。
“哎呀!安晴,你总吃这些营养怎么能够呢!你看你,都已经皮包骨了!”绫子看着安晴的盒饭,就那么一点饭,和一点蔬菜。绫子不停地往安晴的盒饭里夹自己带的红烧肉。
划过遗忘的影子
深夜——
“地相镇?”安晴嘀咕道。她对这个镇子感到十分耳熟,不知道是在哪听过这地方。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好似暂停的力量都消失
凌晨逼近而愈加清晰的线条
“绫子!快打120!”说着齐凯便把自己的衬衫撕破,为安晴包扎。
多亏了男孩的带路,他们轻而易举的就找到这个屋子,节省了很多的时间。当他们进入这个屋子的时候,安晴惊呆了,状况要远远比她想象的要糟糕得多。他们已经疲惫不堪,状态非常差。很多孩子身上都带着伤,现在都已经深陷沉睡。安晴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得到,但是从下面开始,安晴就必须换灵体链了,而且要独自面对。因为,男孩只是死魂,是无法看到人类的。
她惧怕什么?是小时候同伴对她的排斥吗?蜷缩着孤单的身躯,淹没在童言无忌的嘲讽中,即使言过无心,但那时的她也是痛的,同学口中无父无母孤儿。她也恨过,但她始终坚信,她的父母,他们所做的一切都肯定有说不出的苦衷。她知道奶奶一直在避讳谈及父亲,但是奶奶向她确信的是他们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安晴每天都要把整个屋子从里到外收拾一遍。本来中午她吃的就少,现在又干这么多活,体力透支,汗流浃背。她起身直了直腰,刚要准备收拾第三遍的时候,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直接昏倒在地。老婶看到后,赶忙把她扶到床上。老婶一直对她很好,是个很善良的女人。但是她没有办法,只能听丈夫的吩咐,而且她不能生育,这更让她觉得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利。每次心疼的多说了两句,他都会说,“这是我们安家的事,你少管闲事。”
这,在哪?安晴环顾四周,她漂浮在城市的上空,此刻她感到如此轻松,仿佛所有的感情都不再,她的全身也变成了半透明的。她望向旁边大厦的玻璃,慢慢的飘近,自己的轮廓也逐渐清晰了。她看着自己墨黑的眼睛,是如此的深邃,但是却没有其他五官。她摸着脸颊,恐慌即刻袭来。她能感到自己的喊叫,在心里回荡的痕迹。连她的心跳和呼吸都已经消失。
十二月的北方已经开始飘雪,地上已经覆盖了一层雪,踩上去嘎吱作响。
“欸,同桌。你的马尾怎么梳的?那么好看。”绫子盯着安的头发看。
“哦,呵呵,早啊,绫子。”安看到她后,礼貌的微笑。
“就是这个仓库吗?”安晴停在空中看着他问道。
弥散的气味
《暗望》
盐河镇?她知道这个镇子,是在林省。去了之后所有的事情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释?她只能去,而且她也必须去。因为当时她已经感受到了,那中渐渐全身瘫痪的感觉,是真实的,虽然她还是有些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自己的奶奶。但是,听语气,她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必须抓紧时间,这或许也与她的父母有关。解脱?这些年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懦弱,忍让,这样苟且的活着,为了考个好大学?有个好工作?然后呢?对于过去的毫不知情,胡思乱想会使自己更加痛苦。即使未来的生活好了又怎样呢?自己还是心理的囚徒。
安晴在以前听到同学聊天时说过,人在临死前会看到自己最遗憾的事。对于她呢?她不知道。遗憾,她也知道那只不过是困于过去的囚徒才会想的事。而一切都是向前走的,生老病死,理所当然的自然。过去的,就是历史;将来的,也是历史。就算现在怎样,到最后,也是会慢慢的在历史里被遗忘。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不同罢了,所以,又何必惧怕呢?
“给我站住!”那两个人大吼道。
安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父亲看着安晴的表情,哈哈大笑了起来。
男孩儿点点头。
“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孙女儿,对不起。”伴随着弥留在空气中的余音,她的灵魂瞬间离开了身体。是的,这次是身体与灵魂真正的分离了,身体留在了人间,而不是切换时暂时的隐散。
“呵呵,乖女儿,你相信灵魂吗?”父亲摸了摸她的头。
奶奶其实早就把身后事交给了这个保姆,从这几天的相处来看,她也能看出,罗姐的确是个值得相信的人,她已经跟了奶奶很多年了,做事情有条不紊。两人遵从老人的遗愿,把她的骨灰埋在院子里的树下。
安晴噘着嘴,摇了摇头。
安晴点点头。虽然暂时是没有后援,但这也是非常危险的。至少遇到危机情况的时候,可以运用自己的能力来解围。她想。
“发生了什么事情?”安晴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们走吧。”说着,二人飞穿而入。
远处,在一栋高耸的楼顶上,一个身影出现在顶楼的边缘。夜风凌乱了她的发,浅蓝色的睡衣也随之舞动,依稀中勾勒出她单薄的身躯。她站在那里,拥抱着整个黑夜的咆哮,似乎在享受孤单与寂寞的侵袭一般。她的双眼灰蒙,就像是一个被操纵的傀儡一样。忽然之间,她纵身一跃,消失在灰暗的夜色里。
“怎么?开始护着你的新女朋友了?我早就听人说你总给她献殷勤,放学也偷偷护送,还帮她补上……什么学习资料的费。”王娇一语中的。齐凯确实对这个女生感到好奇。她的身世,她的个性,她的一切都让都他如此地想要去了解。他们两个一直都是学年的前两名,不分上下,第三名和他们的成绩相差甚远。
蜷曲在黑暗中的光点
原来是安晴打电话叫的警察,他们已经赶来了,迅速包围了整个区域。他们得救了。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走路,一个人玩耍。安早已忘记了这到底从何开始的,也许是在几年前?8年?还是7年前?不觉间,时间都流走了,连同身边的至亲之人也都带走了。那么真,又那么假,就像是在演戏一样。也许就是从自己的世界开始的时候,安找到了新的抒发方式。每每凌晨时分,还未整衣洗漱,她就坐在大厅的桌子上,安安静静,享受那新鲜的平静,用诗把她心中的乱释放而出。
清晨的阳光就像是一股股暖流一般,肆意的流淌着,缓慢的,似乎时间也放慢了脚步。一点一点被淹没在阳光的海洋里,这也许对现在的她来说,是最幸福的事。
“魂钉?”安晴完全没有头绪,“那是什么?”
安晴将夏雪和哥哥的坟墓葬在一起,原来,他们从小就被父母丢弃在孤儿院,相依为命……
“王娇!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总是这样!”绫子气冲冲的说,她刚要站起来,就被王娇的两个朋友按了下去。
“呵呵,改天我来帮你梳。”安笑着说。
痕迹
“安晴,你来一下。”说着她便走向屋里。
霎时间,她感受到了奶奶心灵的力量,纯粹的动力,激励着她,泪水不止。
“我已经这样了,我不想妹妹也这样。想让她回到父母身边。”他几乎快哭出来了,安晴看着也很心疼,她从记忆里得知,妹妹那几个孩子,是在不久之后的下一批“定货”。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也不知道以她的能力能做多少事情,但是她必须帮助这个男孩,必须马上行动。
就当男子要转身回到安晴身边的时候,他突然跪倒地上,面容抽搐。原来,男孩根据安晴的视线和妹妹灵魂散掉的位置,找到了男子的大致位置,并在那用尽全力,散发自己的魂力。
“奶奶,我有太多的事情想问你了。”安晴抬起头看着奶奶说。确实,她一直以为奶奶已经过世了,安晴从未想过会再见到奶奶。
王娇的话让安感到不知所措,她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额头凌乱的发,耳边他们的争吵,如此不堪,如此刺耳。
安晴泪流满面……
自昨天晚上后,后颈再没疼过,头痛随之也消失了。安晴拄着下巴,望着窗外飞过的景,时间也随之流走。不知不觉,她已经坐了将近一天的火车,天又黑了下来。安晴看着自己手里凭回忆记下的地址,一路上东问西问,途中还转了两次公交,好不容易找到了这。
安晴怕叫醒孩子的时候可能会有轻微的响声,为了不引起看守的注意。她必须在门口等看守走开才能放心的进去,但若是她进屋,则与男孩的距离太远,他们之间无法传声。而此时看守却偏偏迟迟不动。这样下去实在太浪费时间,不可能有什么进展。于是她也开始帮忙,在他身边作响以引起他的注意。看守终于不耐烦的抬起头,皱了皱眉,说了句脏话,便放下手机往男孩的方向走去了。
去救安晴那次切换,已经使她耗费太多的能量,尤其是打破蔓延的时候。但是这些她都没有跟安晴说,只是在刚刚安晴问的时候告诉了她,那个灵魂确实是她,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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