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囚的一排共有十人,这十人在头盔解说时就开始了猛冲,不过在他们占领小岛后却发现阿伦还在原地没有动,只是拿着柄锈剑傻站在那座桥的一端。
正好在海姆豪气放话的时候,裁判兼主持人mr.头盔很是时机地打了个响指:“虽然无法给出像样的武器,但为了保证比赛仅剩的看点,还是得让测验者们拿上家伙。”
一路狂奔精疲力竭的五人,面对这个连杀五人神色不改的太子,选择了投降。
但由于时间的久远,这些武器也有半数左右都已经生锈了,还有部分是已经残缺的,得仔细找找才能翻出有用的装备。
于是,等到那负责抄后路的五人到达拱桥的时候,发现阿伦依旧站在原地,依旧是仰角六十度看天,依旧是半张着嘴一副傻样。不同的是,那座桥坏了一点,他的锈剑上沾了血,地上躺了五具尸首,两人胸口被刺,两人伤在喉口,一人脑袋不见了,估计在湖里。
叶铭见状只好默不作声地低头找武器,不过他没找到什么趁手兵器。
“喝!呼喝!”祭坛下虔诚的教众也跟着一起振臂高呼,“祭祀赤神的猩红之夜!”
像是没听到头盔的建议,阿伦在地上捡起一柄锈剑,随后仰角六十度看着天发呆。
“现在有请我们的另一主角登场!”头盔指向另一边,大门打开,陆陆续续走出来十余个衣着富丽的年轻人。
阿伦这边,只见他依旧没反应。
叶铭点头道:“嗯,海兄真有高人气度。”
“他居然在砍那座小拱桥!好吧,规则并没说过不能损坏竞技场,不过那可是我院的财产呐。”头盔看向囚犯们,“测验者这边该怎么样呢?现在过去阻止他吗?如果小桥断掉的话你们的包夹策略就行不通了。但你们如果去阻拦他动手的话也就无法固守了,我说过桥很窄,你们必须两人一组通过,需要正面领教赫伦王家的剑术。”
那个看到我们后就开始歇斯底里的老头,再加上一个个双眼空洞的黑袍教众,这无疑是一幅充满惊悚的奇观。说个破坏气氛的话,如果他们手持火把并在斗篷头上印着“f”,可能就更恐怖了(对异性恋来说)。
局面现在很被动,这种时候就要先假装看看远处的风景,然后在脑中急速展开回忆杀——
“呃……这算是据守小道吗,好吧,相当明智的选择!”头盔适时解说道:“听说海瑟王家不善于魔法,但剑术十分高超,看来今天我们能一开眼界。”
然而即便有能力,也不会让他们施展出来,因为修罗院的大考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修罗”,参赛的条件就是要签一个生死状,其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呃……”
嗯,你不想伤人的话拿个盾也就差不多了,你还挺着一杆长枪又挂了几把可投掷的短兵器,这可真是很难让人再信你的鬼话。
“阿伦太子好像没什么反应呢,哦!终于开始动了!他在干什么?为什么又捡起了地上的一柄短刀?我是看错了吗,他居然坐在地上拿起刀和剑错刃开始磨合了。虽然解决了该死的铁锈,但却没有解决对手啊。如果被前后包抄就不妙了,这对剑客和魔术师来说都是非常要命的,让我们看看这位总是发呆的太子有什么打算?”
“这个竞技场起初是给骑士们用的,胡泊里满满都是败者的武器。当然,它们原先大多都是精良装备,应该都还能用。”
简单说吧,爆炸了,那老头直接被炸下了山,我和叶铭虽然只是受到了一点波及,但当时就被炸懵了。
大部分鉴生虽有力量,但却不会有人允许让他们参加大考以身犯险,这是被迫走后门。所以这群人当中大多数都对ms.头盔的随性挤兑很不满。
海姆估摸了一下对面的贵族少爷小姐们肯定是魔法师嫡系,魔术飞弹哔哔乱飞,刀剑长枪有个卵用,再说这场比武哪里来的兵器任自己用,于是随口胡说八道:“本大爷刀枪棍棒长短兵器样样精通,纵横数国上下,没有人能从我手中任何一件兵器上占便宜。嘿嘿,不过看对面那些乳臭未干的小子,我干脆便空手让让他们,免得给人落下以大欺小的话柄。”
阿伦·海瑟的父亲赫伦·海瑟,是一位众所周知的超级纯爷们,冲锋从来第一个,撤退永远断后的,而且有勇有谋,乃是各国王子储君从小被先生告诫第一不该效仿的传奇帝王。其人生第一信条:“男人就该光明磊落!”
虽然我不是练武之人,但也不要小瞧我了,我就是那所传说中——狼牙区飞虎路断罪高中——的不良少年。而且还是属于那种可以站在无数吴克头前面的大背头,就业余斗殴来说我也算挺强的,变狗照样能打,还新开发了咬人技能。
“那是那是。”反正要死了,难道还不准人过个嘴瘾?海姆继续瞎掰:“想当年,我路过蓝河的时候,那河里一条鳄鱼跟一头雄狮子正在搏斗,我一时兴起,便空手跟它们较量了一番。这场架打的我双手也肿了,不过两头畜生也死在我的拳下。嘿嘿,我这双铁拳啊,估计还得留着几分力,否则我的对手连个全尸都没有,失敬于死者。”
不过阿伦实在太无所谓,据说昨晚上他只对父王淡定地回了一句:“黑灯瞎火的,起夜小心掉茅坑里。”也真不知道这定力是怎么练出来的。
“喂喂喂……你这太不靠谱了吧?对面冲过来了你还在发呆吗!”头盔憋住了没说,毕竟这有可能是阿伦的策略——
头盔延迟了三秒强行吊人胃口,并不是因为主持人的欠揍习惯,而是因为他真的对后面这个名字感到意外。
此人虽然没有叶铭的丰神俊朗,却有着同样的不羁之色。他是叶铭刚刚认识不久的朋友,海姆。
“噢,看来你有心事的样子。好吧,我再说一下——现在你可以随便说点什么。”头盔没忍住嘴贱又道:“一般鉴生都应该会感谢一下父母。”实在是本性难移。
对方人是很多的,不过我们两也实在没有想太多。
“那是那是,海兄自然尤有余力,手下留着分寸免得伤杀无辜性命,真是仁厚。”
于是呢,很令人感动,这个教混了这么百十年,教众还是百十个,让人不禁为其半死不活的生命力肃然起敬。我把【赤峰教】和他们旁边那家买早点的早点摊比较了一下,发现那家烧饼店貌似都比他们有潜力……至少人家招员工的时候还有人来排队。
“也对,”阿伦歪头想了想,“昨晚上我把父王气晕了,我该怎么办?”
“喂喂喂,我这话小孩都不信啊,他还这么认真回答?”海姆心头暗道:“不是在拿我消遣吧?”想到这里便看了看叶铭的神色。
囚徒面对这突然被动起来的局势,正在商议改怎么办。而阿伦这边,则始终在以一种有节奏的速率砍着桥,他的淡定已经让对手逐渐开始发憷。
要说的话,还得从【赤峰教】说起。
这时赤峰教的人突然围了上来:“难道中断了吗!”
据我们观察发现,这群人虽说是邪教中人,但也没有扭曲到哪里去,也就是一般的小市民业余时间来这里干干传教之类,一不骗钱二不反动,不怎么招人讨厌。所以后来我们去探望了一下那个被炸伤的老祭司乔伊,老爷子挺硬朗,杵了两天拐棍就可以自己走路了。
他不明内情,而我这也不是一副能劫狱的模样……我苦恼了。
咚咚咚——
………
海姆以前的职业是梁上大盗,眼睛最是尖利,这么一会儿时间已经在腰带上别了两把匕首和一柄短斧,外加左手一个圆盾右手一把刚枪,脖子上还挂了一条铁链。真可谓眼疾手快,不愧是专业对头。
咚咚咚……
实际情况则不然,如果不是阿伦的老妈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么阿伦铁定会被老爸按着签下生死状,随后赶赴大考,生死看脸,福祸看天。
来看看我俩:一个常年打群架的古惑仔,和一个常年打群架的明朝古惑仔(而且拿家伙)。绝不可能在这种被包围的情况下啥也不干。
然后也不知是不是烧饼店给了他们太大的压力,这群人突然奋发图强,打算召唤那个久未谋面的神来搞点福利,然后这一搞就把我和叶铭搞来了,歪打歪着。
大理石的高台顿时发出了耀眼炫目的赤红色耀光,而且还携带着高温的炙热气流……
阿伦已经砍断了两边的扶手,开始猛砍拱圈上的木板。这边的五人组终于决定前去阻止他。
当时我和叶铭落地的时候,正站在一块半圆形的大理石高台上,石台位于赤峰的顶端。(我当时就发现自己的身高矮了一截,努力说服自己之后才认识到自己变成了一条柴犬。)
“今日代表降临!”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开始向我们洒下晶莹的粉末,“赤峰神明,我是!您的主任祭司乔伊!”
“这是,我等崛起的唯一机会……”他说着还用肢体摆出了难度极高的动作,大概跟“九”字差不多,这鬼畜的动作无疑让画面充满了诡异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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