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社不经许可,居然刊登我的文章,这不是严重侵权吗?林子达一急,正要向钟书记申诉,忽地想到自己的计划书交给了秦市长,如果不是他把计划书给报社,报社怎么可能有自己的计划书?个中原因,不言而喻,如果自己把情况抖出来,肯定会激化市长和书记之间的矛盾。
想到这,林子达稳定了一下情绪,放下报纸,平静地说,钟书记,我本是一个普通老师,能有今天,如果不是您的栽培,是万万不可能的,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回报您。
为了我?这样的话,谁会相信?钟书记一声冷笑,闷着头坐下去,不出声了。
钟书记已经四十好几,头部稀疏,发尖看上去黑乎乎的,可发根已经发白,肯定是染发的结果。平日里,他看人总是俯视,别人站在他面前一般是仰视,所以少有人看到他秃头和发白的情况。
林子达今天看到了,心里涌出丝丝同情。在德州市书记任上,钟书记已经五年多了。按中国官场惯例,五年内如果还不向上挪挪窝,就只能在任上退居二线,颐养天年了。我想着副市长的职位,他肯定想着更大的官。人在官场,都不容易啊!
经过这么梳理,林子达没气了,说钟书记,您在德州主政五年,硬化街道,改造棚住户,拉通本市与省府的干线,硬是摘掉了德州市贫困老区的帽子。这一桩桩一件件,德州的老百姓无不心怀感激。在您荣调之前,您还得在德州这块沃土上留下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
秘书长的这番话虽是阿谀之词,却显得大气,没有低声下气之感。钟响听了,非常受用,火气熄了许多,说林秘书长,什么浓墨重彩,你说明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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