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桐，吃这个”

“阿爹，我自己可以夹菜的”

“我不是怕你够不到吗”

“阿爹，你吃这个”

饭桌上，布衣和布桐一脸自然地相互夹菜，完全不看王焕和杨泉的脸色。王焕和杨泉就像两个路人，在两人眼里没有半点存在感。

“咳咳”，杨泉清清嗓子，“我说你们两个，就算是父女久别重逢，也要考虑一下我和杨兄的感受吧。我和你相识多年，也从没有过这种待遇啊”

听到王焕的揶揄，布桐瞬间红了脸，也不好意思再吃，放下筷子打算告退。布衣却轻轻用手拍了拍布桐，让她放心。

“听王焕兄的意思，你是打算让我也给你和杨兄夹菜啦？”布衣一脸坏笑，“若是你不介意，我倒是无所谓的”

布衣顺手夹起菜就往王焕的盘子里放，“布桐还是个孩子，我刚刚领养她，就将她孤身一人放在杨大人府上，心里实在觉得愧疚，总觉得应该补偿她什么。王兄何必和一个小孩子比较呢？”

“罢了罢了，我一向说不过你，你若是愿意补偿，那就补偿好了。我就闷头吃我的饭，如此可好？”王焕白了布衣一眼，不再出声。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杨泉此时倒开了口：“柳大人，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哎，杨大人，你我二人也算是相识有一段时间了，何必总是以官场那套礼数相称？你即年长于我，唤我弟弟便可。”

“既是如此，柳贤弟，我便有话直说了”

“杨兄请讲”

“我杨泉在西北为官十几载，一直别无所求，只是膝下有一子，今年年满十三，我很是担心他的婚事，一直想为他定门合适的亲事”

“杨大人是不是太心急了？你瞧布衣，如今已是弱冠之年，又是朝廷正五品的官员，不照样讨不到老婆”

“柳大人风华绝代，恐怕不是找不到，而是不想找吧”，杨泉叹了口气，“犬子可比不上柳大人，这孩子甚是顽劣，我是盼着有一个好媳妇能管教管教他。”

糟了，杨泉怎么这么急，自己还没来得及和义父说明情况，这亲事就已经提出来了——布桐坐在布衣身边，越听越紧张，右手在桌下下意识地抓紧了布衣的袍角，脸色渐渐变得青白。

布桐的反应柳布衣全都看在眼里，心底已经了然。

“听杨兄这么说，想必您已经有了看中的人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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