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这其实对顺子家来说,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即便日后渔场不死鱼苗了,能顺利养大出栏,当中的利润也没有多少,基本算是于事无补,同样的道理,对于其他渔民来说,利润也是依旧薄得吓人,洮江原本的支柱产业,照样还是眼看着就要被刘敏胜几个人玩死了。
“好,我马上就去。”猛得点了点头,顺子一句废话都没再问了,扭头冲赵大脑袋道:“你去不去?”
“信我就去买二三十个手捏葫芦回来,就是那种长得跟吊篮一样,放盆子里养的那种。”
别的不说,起码能把这事情解释得头头是道,已经让刘叔刘婶相信了一大半了,再说,这个风水葫芦到处都有,也不贵,先试一试总没有错。
众人齐齐低头,心中更加不解了,只要有太阳,这地上不到处都是影子么?还能偏偏渔业大楼的影子就有问题?
刘顺还是没想明白,这刚才不是在说鱼的事情,自己这哥们怎么忽然对对面的渔业大楼感兴趣了?
这帽子要是像礼帽那也就算了,问题是风水学上,刚好有一个戴这种帽子的人,叫酆都大帝,又称酆都北阴大帝,是地府冥界的最高神灵,也是古代汉族神话传说中的地狱之神。
顺子这一下不服气了,他可是知道袁朗大学学的是设计,顺子自己又没上过大学,所以下意识就觉得,既然上了大学,又学的设计,这些东西肯定也是大学老师教的,不然无缘无故扯到那栋楼干嘛?
刘顺一头雾水的仰头跟着袁郎一起看着那个渔业大楼,纳闷道:“哥们,你到底在看什么?”
毕竟给人看风水的日期不算太长,实战经验也不算很多,所以刚才袁朗一直在注意着周边的地形地貌,还有建筑之类的东西,结果,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袁朗指了指那栋渔业大楼投射到地面的影子,道:“问题就是出在这个影子上了。”
刘叔也赶紧上前两步,他自嘲的时候是说要改行,但是要是鱼苗还这么死下去,别说改行了,就连家底都会赔光了,况且,他也是知道袁朗是上过大学的,在这位老实巴交的渔民看来,上过大学的人,那都是有真本事的。
“朗子,你说真的?”
“不至于!”袁朗一听就无语了,心说哥们你想问题是不是也太简单了,把那栋楼给炸了,风水局当然瞬间了解了,但是问题是人不也会直接被关了么?
早在《山海经》中即有鬼国的记载,称度朔山上有大桃木,出幡三千里,其枝问东门叫鬼门,为万鬼出入的地方,门上有二神人,一叫神荼,一叫郁垒,主阅领万鬼,而这位就是万鬼的头目。
说实在,这还真不是袁朗假装客气,前几次,他帮孙卓,刘昌达看风水,多少还能体会到一点成就感,但是这一次,他可真是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不……不会是这个原因吧?”
感激的握住了袁朗的手,刘叔客气道:“朗子,这次你可帮了我们大忙了,晚上到我家吃饭,我叫你刘婶做顿好的。”
“刘叔,您先别着急。”
但是人情这东西,就像存折,你用一次就少一次,不到万不得已,袁朗绝对不会养成这种动不动就求助于人的习惯,不然早晚就会透支。
“朗子,你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怪什么?”
这么一说,袁朗明白过来,为什么顺子家会接二连三的死鱼苗了。
有了靠近水边,再加上判官帽的笼罩,所以刘赵两家渔场这片地方,就等于是阴湿之地,加阴煞之气刚好形成了一个叫“判官夺命”的风水局。
“赵老板说对了。”袁朗点了点头道:“就是像顶帽子。”
“我……我不去。”
人就是这样,吃点亏才会相信别人没害他,不然你说一万句,他都觉得你另有所图,袁朗也懒得去管赵大脑袋的怀疑了,到时候顺子家的鱼苗情况好转,他自然就会跟着去买了。
要说在场的,可都是干这行当有几十年了,顺子家鱼苗头一次死的时候,他们就帮着来看过,找来找去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来还请了几个县里的专家,搞了水质化验什么的,也都没有找到原因,这小哥就这么到处瞄了一眼,就知道鱼苗为什么会死了?放任何人身上,也会觉得诧异。
而顺子家的渔场,被太阳一照,投射的阴影看上去,刚好就是被这位判官带的帽子给盖住了一大部分。
“朗子,先进来喝茶,这等下再来看吧。”
这一下,连顺子这种刚才没有发觉出来渔业大楼那楼顶,像帽子的人,这会儿也轻易就能看出来,太阳这么一照下来,这还真是像极了一顶方方正正的帽子,正好照在了自己这片脑袋顶上,心头莫名的就浮现出一种压抑的感觉来了。
况且,这一次你给人打了电话,接下来上的那位,知道了当中的利润,开始倒是可以老实几年,谁知道过两年风声一过,他又会不会故技重施呢?这种事情,在国内可真不算少见,难道自己还得时时刻刻关注着,等到时候又给人打电话举报?
不过说回来,袁朗倒是可以死皮赖脸的给秦仰韶或者严伟勋打个电话,算是举报一下渔业公司,行政性垄断这个事情,按照国人的人情传统,再加上既定事实,撤掉这么一个级别的官职,绝对不算什么难事。
风水学上说“孤阴不生,独阳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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