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半夜来找我谈,我看这朗娃子是读书读傻了!”忿忿不平的骂了一句,刚打算转身去盛饭,后门忽然被人敲得“嘣嘣”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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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三根香拜了拜,恭敬的拜了三拜,袁朗对着父亲的照片,心里默默发誓着:“爸,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照顾好我姐的。”
袁静也不是不相信自己弟弟,打小到大,这孩子从来没有骗过自己,哪怕干了调皮的事情,被自己发现,那也是当场就认,弟弟的人品她还是一万个相信的,只是……深港的房子可不是洮江啊,那么贵……
袁朗可不吃他老姐这一套,直接没有说项链的价格,就慎重其事的帮袁静戴到了脖子上。
这也难怪她好奇,要说爸会去找大伯母谈,这她当然不信,但是说袁朗梦到了爸的话,袁静还是有那么几分相信的。
“啥影响啊,我看谁家敢说闲话啊,人可是渔业局的干部!再说了,现在小青年谈恋爱都这样。”
“谁说你老了?”
“我是不想提啊,这小子今天自己来找的我啊。”
白天店里人多,不好问,现在打烊了,袁静一边心满意足的看弟弟吃着饭,一边又提起了这个话题。
虽然那时候袁朗才十二三岁,但是袁静可是没客气,当时就狠狠的抽了他一顿屁股,保证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才放过的他。
“那你说大伯母明天会来找我们?”
恨恨的骂了几句,王迎春才道:“人家孩子谈个恋爱,你说你一糟老头子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干嘛?”
袁朗认真的点了点头,赶紧拍着胸脯保证道:“不过你放心,我一没偷二没抢,就是认识了几个有钱的老总,帮他们家里公司什么的搞了点设计,赚的设计费。”
才转身走了没几步,那门忽然又被敲得嘣嘣作响,这一次,声音似乎比刚才还大些了。
这一下,王迎春感觉有些不对劲了,麻着胆子问了一句,看了袁庆丰一眼,才又敢“吱呀”把门打开了。
“哎呀,别提这些个事情了。”说起自己的弟妹,袁庆丰也是一脸的心烦:“又不是啥子光彩的事,老说这干嘛?”
“我在深港买房子了。”
“还有个事跟你说……”
“那是我自己体检没过。”
进门的左手边,就挂着父亲的遗照,照片里,穿着老式军装,颇为英挺的父亲,正微笑的看着自己。
一脸鄙夷的看了一眼自家老头,王迎春讽刺道:“你啊,就会说自己家里人,当年那个老的就偏小的,你个榆木脑袋也不吭声。别的不说,那个兵要是让你去当了,你今天会混到下岗?”
以前每年回来袁朗其实都会去看看,不过这一次被谢老的事情以后,他似乎感触特别深刻,想了想,袁朗就接着道:“还有就是,我就是打算把你一起接过去。”
“嘣嘣嘣!”
估计是这个消息是在太过震撼,袁静这老半天才回过神来,接着,忽然嘤嘤的抽泣道:“吴叔那天就给打电话,说你有出息了,我还以为他是安慰我的,小朗,你真的有出息了,你真的有出息了……”
“有份个屁,我想起他爸当年抱着朗娃子,那个洋洋得意的样子,我就来气!哼!现在想想还是女娃子好,生男的是提款机,女娃才是个银行啊!”
这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被婆娘提起,袁庆丰也有些不满了,不过也只是虚头巴脑道:“再说了,我要去当兵了,会认识你?”
赶紧从箱子拿出了在刘昌达那买好的项链,袁朗嘿嘿笑着递了过去道:“喏,这个送给你的。”
想起白天袁朗那五百块,王迎春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小嘴碎碎念道:“今天还跟我说,他爷他爸爸托梦给他了,说这房子不能过户,你说好笑不好笑,当我是个傻子啊?!”
“呵呵,没当也成。”
“这都还没过门呢!晚上就回这么晚了,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姐,别哭啦,是好事呢!”
忙前忙后,帮着姐姐刷碗端盘子,一直到十点多钟,两人才关门打烊,给自己弄了桌饭菜吃。
“到……到底谁啊?”门一开,跟上次一样,除了黑漆漆一片,再没有半个人影了。
“慢点吃,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也不怕噎着!”
咕噜喝了口水,酒足饭饱的袁朗嘿嘿笑道:“骗她的。”
听自己弟弟说不会乱来,袁静终于是放下心来,不过一看这项链,她又有些吃惊了。
项链戴好,袁朗又坐到椅子上,握着袁静的手,顿了顿,道:“我在深港买房子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点半了,拍了拍袁朗的脑袋,袁静眼里还闪烁着泪光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先给爸上个香,赶紧洗澡睡觉,这事情我们明天再聊。”
“风吹的吧。”摇了摇头,王迎春有“嘣”一下把门给关了。
“跟姐说说,你真梦到咱爸了?”
袁朗嘿嘿笑着道:“你要真想开饭店,我们去深港,等我赚够钱,给你开一家大,你就坐在收银台,啥事也不干,专门数钱。”
“姐不是哭,姐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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