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华知看着林真真,用右手指在嘴唇上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就不再看她了。
曲副局长开门叫了几个人进来,严肃的说:“林小姐,跟你同车西帕尔被人用枪打死了,你是第一目击证人。请到讯问室。”
夏华知一听,心里暗叫‘不好’。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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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问室内,林真真无力的靠着椅背,双眼紧闭。发白的嘴已经有些开裂。一晚上的讯问,她已无力再想再回答什么。夏华知既然让她禁声,那她就装死好了。
夏华知走出讯问室,这一晚上他一直没有走,就呆在里面。也不发问,也不打断录口供的警员。最后曲副局长也看出来了,夏华知在这里,她是什么也不说的。于是打了手势,请夏华知出去。
“林小姐,你跟夏华知是什么关系?”曲副局长突然改变问话方式。
林真真一听,惊得双眼不自觉的睁开了。对方为何问出这样一句话。
“林小姐,你知道吗?这次是谋杀案,你的口供很重要。”
林真真:“谋杀案?反正不是我。”
“车子的刹车失灵。如果不是你命大。你也死在车上。”
“你不用包庇别人了。”
林真真实在是听不懂:“包庇?”
“是谁让你给西帕尔当翻译的?是局长还是夏华知?”副局长转换了问的方式,而是给林真真做选择题。
林真真舔了干燥的嘴唇,开口说:“他在追求我。我陪他去参加一个晚会。”
副局长没有了耐性,丢一句话:“继续问,问出她跟夏华知到底是什么关系为止。”
曲副局长当然不想贸然去找夏华知的问话,那是只千年的猎手,摇错了尾巴,会丢命的。夏华知也沉得住气,不打断他们的一切工作,只是旁观,但也不离开局子里。
“副局长,电脑瘫痪了。”
“副局长,资料还没有来得及整理。”
曲副局长一听这些负面消息,心情更是不好了。调走了一段时间,本借着这次局长被调查,自已想好好表现一番,前脚进来,后脚就出事了。夏华知见他们已乱作一团,没有吭气,关上自已办公事的门。他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心里一遍一遍的推算着将要发生的事。已是十月,桌角上的茉莉花,已谢得不剩下几朵了。他用鼻子轻轻的嗅了一下那可爱的白色小花,喃喃的说了句:“你怎么又掉沟里去了。”
办公室的门被拍得震天响,磊星一脚踢开了门。看到夏华知坐在桌前,脸上也挂不住的难看。将门关上,直接就说:“林真真被审了。你还在这干嘛?”
夏华知眼神暗淡,闭紧了嘴,自已又泡一壶茉莉花茶。他抬手举了一下手中的杯子,问:“你喝吗?”
“这几年你倒是换了口味了。改茉莉花茶了。”磊星大步走过去,接了茶喝了一口。然后又吐了出来。
磊星:“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苦丁茶。”夏华知从杯子里捏出一根茶叶渣,放入嘴中细细的咀嚼着。
磊星:“上次林真真一走,你就不应该将她再拖进你的生活里。”
夏华知:“你是在我的办公室里跟我谈私事?”
磊星:“是你公私不分在先。”
夏华知脸上像被抽了一耳光一样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挑战,一把拎起磊星的前领子低声说道:“我跟她之间,只有我可以谈论。你们谁都没有资格谈。”
磊星:“局长已被调查,现在姓曲的那小子会放过整你的机会,他们那帮人搞不了你夏华知,但分分钟钟可以让林真真生不如死。你太自负了,你以为你能控制一切,你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这次林真真是不会死,下次不知道。”
“西帕尔的死总有人要负出代价,人是谁我已知道。现在他们在拖延时间,就是想金蝉脱壳。只要顶过这件事。贾氏集团逃不了的。”夏华知笃定的说。
磊星:“那林真真有什么错,为什么每次都是她。你在利用她对你的痴情,你一直就没有好好想过让她平静幸福的生活。”
“我说过,林真真跟我的事,谁都没有资格跟权利问。”
“那她的母亲知道你的存在吗?她已没有了父亲,她的母亲会让你这样玩弄林真真于股掌之上吗?”
这句话一出,磊星已是脱掉了面具,他起初一直心疼林真真的倒贴,奈何自已也深陷情网。本以上次林真真负气而走,至少她得个安宁。没想到,夏华知又将林真真给弄了回来,真是冤孽。
夏华知沉默的看着已经喝空的茶杯,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已亮了。他随手摘一下了一朵茉莉花放在自已的手心里,“上天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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