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途飞被闫希文这副不屈不挠的嘴皮子折磨的没了脾气,怪怪地回答道:“那就看高桥信带了多少兵。两百之内,咱们就设个埋伏吃掉它,若是两百开外,那咱们只好拔腿走人,惹不起只能躲着走。”
一进屋,张罗辉便扯着嗓门大声咧咧,结果被郭忠林从后面踹了一脚:“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这么不吉利!呸呸呸。”
闫希文有了好奇,把头凑近了,问道:“有啥计策,说来听听。”
叶途飞连吁了两口气,感觉疼痛不那么重了,才说道:“我寻思这高桥信一定不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徐州城,闫老哥,咱们要做好准备,高桥信随时有可能带兵进攻二郎山。”
叶途飞笑道:“设灵堂办丧事,把叶途飞已经死亡的消息传播出去!”
闫希文叹道:“这个道理我也明白,可是你这个样子,实在不适合转移啊!”
闫希文暗自思忖了片刻,最后还是摇着头反对道:“你不交代清楚理由,不把我说服了,这个事就办不成,呸呸呸,这也太不吉利了。”
叶途飞苦笑了下,道:“你告诉闫希文,就说叶途飞让他召集所有作战单位的负责人就好了,闫希文知道该叫谁不该叫谁的。”
叶途飞道:“不是让他不敢贸然进兵,而是让他断然退兵!”
正想着,闫希文进来了,一进门就哈哈大笑,边笑边道:“我正寻思着你叶老弟也该醒来了,就想往这边来看看,嘿,走半道上就遇见我家妹子,一脸的灿烂阳光,我问她,她还不肯说,呵呵,不说我就不明白了?”
叶途飞刚才想到,昨日那一战,小日本逃脱了两个,这两个回去后一定会向高桥信如实禀报,那么,高桥信十有八/九能推测出那个狙击手第一枪击中的便是叶途飞。
叶途飞叹了口气,道:“这丫头,唉。”
叶途飞苦笑道:“这哪跟哪啊!算了,这事把他们叫来也帮不上忙,只跟你商量也足够了。”
闫希文拧道:“那万一需要转移,你怎么办?”
欧阳雪萍心里有无数个不情愿,但还是嘟着嘴巴去做了。
叶途飞换位思考,最终做出了进攻二郎山的决定。
欧阳雪萍又喂了一勺水,回答道:“从昨天到现在,你整整睡了十八个小时。”
若是高桥信判定自己仅仅是受伤,那么他一定会趁机进攻,以图在群龙无首的状态下,一举歼灭二郎山这股武装力量。
叶途飞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叶途飞叹道:“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考虑那么多!这世上哪有什么万全之策?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随时做好调整的准备就是了。”
闫希文笑着答道:“你说的是正史三国志还是野史三国演义啊?三国志我读过,可就是读不下去,但三国演义,我可是踏踏实实地看过三遍哩。”
闫希文问道:“你这刚醒来就要召集弟兄们,怎么着?对我这个总教头不放心啊?”
闫希文仍旧有所怀疑,问道:“那万一他吃错了药,就是不退兵呢?”
欧阳雪萍抿着嘴,笑了,可笑容尚未完全展现,却突然一撇嘴巴,两行眼泪顿时像泄洪一般,汹涌而下。
闫希文拉了张椅子,坐在了叶途飞的床头,道:“啥事啊?看你的样子,还挺着急的。”
叶途飞皱了皱眉头,问道:“她没跟你说我要召集弟兄们商量事情?”
叶途飞闭上了眼,像是在盘算着什么,又忽然睁开眼来,道:“你赶紧去把他们都叫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们商量。”
叶途飞又一次做了相同的梦。
看到了一双正盯着自己的布满了血丝噙满了泪水的大眼睛。
高桥信推测出这个结论后会怎么做呢?
闫希文道:“这事我昨天就有了布置,冯老大和张罗辉已经带着队伍在山口布置阵地了。”
叶途飞叹了口气,道:“高桥信就是个小日本的奴才走狗,为了向主子表忠心,他异常爱惜小日本士兵的生命,这是其一,其二是,在高桥信的眼中,我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只要没有了叶途飞,这群乌合之众也就没什么了不起的了,完全可以交给皇协军来收拾,所以啊,只要高桥信相信了叶途飞的死讯,那他一定会退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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