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途飞在后面命令道:“灰骡子,你去把卫向东控制起来,待会高桥信会上楼来,我担心小卫他会冲动。。。”
叶途飞苦笑,道:“卫向东啊卫向东,你说话怎么就那么难听哩?就好像我一心求死似的。好了,你们都把嘴巴给我闭上吧,听我解释。”
张罗辉捂着脑袋第一个站了出来。
张罗辉委屈着解释道:“我哪里敢骂六爷啊,我只是重复了六爷刚才说的话。”
叶途飞笑着将闫希文扯到自己身后,对高桥信道:“高桥先生先请回吧,半个小时后,我亲自答复你。”
“好了,别争了,我还是直接点名吧!”叶途飞扶了把差点被绊倒的张罗辉,指了指闫希文,道:“闫老哥对地形比较熟悉,撤退的时候需要你的指点,你得留下。”
“弟兄们,高桥信答应了咱们的条件,咱们解救二郎山同道弟兄的计划成功了!”
叶途飞顿时大笑起来,而闫希文则作势要打张罗辉,张罗辉赶紧闪到叶途飞的另一侧,叫道:“共产党打人啦。”
叶途飞叹了口气,指了指参谋长,道:“有他在我们手上,要多少办法就有多少办法,可是,想了再多的办法,也不如高桥信提出的办法更妥当。”
闫希文抢在叶途飞之前道:“这是什么屁话?信不信我这就让你去见阎王!”
辛忠明捋了捋山羊胡子,露出了猥琐的笑容,还特意向张罗辉挤了挤眼。
叶途飞哭笑不得,气道:“你说来说去,就是不相信我们弟兄几个能活着出城是吧?我告诉你灰骡子,你若是敢不服从命令,率性而为的话,小卫,老五,你俩听好了,灰骡子胆敢不服从命令,就地枪毙!”
叶途飞又说了几个字,张罗辉楞都不打一下,道:“你真是个王八蛋。”
叶途飞使了好大的劲才把张罗辉的手掰开,苦笑着对张罗辉道:“你个灰骡子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
叶途飞一把按住了闫希文高高扬起的手,道:“闫老哥,你就别戏弄灰骡子了,还有哦,你们俩早就不穿国军的衣服了,现是在咱们土匪营,不讲究你们国军那套上下级关系,要是真打起来,两个闫老哥也干不过一头灰骡子啊!”
叶途飞道:“你们以为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六爷心甘情愿的,你们不想六爷为了你们的安全而牺牲自己。。。”
半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高桥信没有食言,空着手只身走进了院落。
叶途飞叹道:“你以为先撤出去的弟兄就安全了?徐州城距离二郎山有一百多里路,你能保证这百十里路上高桥信不做手脚?更重要的是,我们留下的弟兄又不是在这等死,我们还想借着暗道逃出去,若是路上没有个接应,能成吗?这兄弟里面,你的实战经验最多,只有你带着弟兄们先撤出去,我才能放心,我们留下来的这几个兄弟才能更有把握逃出去!你个一根筋的货,听懂了没有?”
叶途飞尴尬地笑着,道:“我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你们以为六爷是打算拿自己换兄弟们的安全,是吗?”
张罗辉却偏偏不听叶途飞的,嚷道:“我就一句话,六爷在哪我在哪,六爷你去当人质,我张罗辉就去当个添头——啊哟。。。六爷你还真砸啊?”叶途飞被气的想抄家伙干他一通,可在身上翻腾了几下,也没能找得到合适的物件,一着急,干脆把脚上的厚底布鞋脱了下来,一把砸在了张罗辉的头上。
闫希文忍不住了,开口叫道:“别再说了!叶老弟,咱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闫希文仰起了手,道:“你还犟嘴?六爷哪里说话了?你们谁听到六爷说话了?”
张罗辉哭丧着脸,回答道:“我还真不敢!”
叶途飞惊呼道:“唇语?你竟然会唇语?”
叶途飞的“切”和闫希文的“就是嘛”几乎同时发出。
张罗辉漠然摇头,道:“什么唇语不唇语的,我不懂,我就是看了别人说话的口型,心里便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叶途飞笑道:“你用不着搞明白,你只要记住,灰骡子,这读唇语可是一项绝技,若是咱们这次侥幸不死,将来会派上大用场!还有,我会亲自教你日语。”
众兄弟均默默点头,包括闫希文。
李忠云应下了。
闫希文听了,默默地点了点头,而张罗辉则挠着脑袋,追着问高桥信想说的条件都是些什么。
张罗辉梗直了脖子,犟道:“我怎么不知好歹了?”
叶途飞哼了声,又哎了声,才接着安排:“老四也留下来,你先跟着大伙撤出去,确定高桥信没使招,再折回来跟我们会合。”
张罗辉一听,赶紧逃走,边逃边喊:“我可不学那叽哩哇啦的鸟语。”
高桥信显然对这个答复不满意,他看了看叶途飞,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叹了口气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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