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途飞听到这儿,来了兴趣,走到了闫希文身边,道:“你们是不是在徐州城里建了秘密设施?”
郭忠林有模有样地向闫希文施了礼,道:“闫大军师,咱就别废话了,赶紧说说你有啥好办法吧!”
闫希文喝了口水,清了下嗓子,回答道:“那可不是!我先问你啊,你们弟兄们到徐州城来做什么了?你不用回答我,我都知道了,我想问的是,你们找到目标了吗?”
这个叶途飞到底想做什么呢?高桥信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一听闫希文说有条件,众弟兄不由得转身去看叶途飞。
叶途飞这时已经脱掉了日军军装,换了身轻便的短装衣裤,拿着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听了闫希文的提问,叶途飞笑着道:“你们俩在街角上划了个那么大的‘牛’字,还在前面不远又划拉了一通,傻子都能想明白你们的意图。”
闫希文来了精神,道:“昨天我和小卫到了二郎山,听留守的兄弟说叶老弟带着大伙到徐州城绑肉票来了,再一打听,才知道是高桥信这王八蛋扣了二郎山五百好汉,以此引诱叶老弟,叶老弟想出了以人质交换人质的计策,这才跑来徐州城。”
受到责备的山下敬吾丝毫没有生气,他脱了鞋,坐到了高桥信的对面:“高桥君,我认为叶途飞这么做只是为了扰乱你的心神,他可能确实想到了以人质交换人质的办法,但是,我们在徐州城内早已做好了防范,叶途飞无计可施,只得出此下策,以求扰乱我们的计划。”
高桥信眯起了双眼,道:“你的分析不无道理,就现况而言,也只有这种分析是最为合理的了,但是,我始终感觉到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叶途飞这个人深不可测,我们必须考虑全面,绝不能让他钻了漏洞。”
乐过之后,闫希文把话题带入了正事:“叶老弟,你得给大伙讲讲,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山下敬吾道:“叶途飞这么做,就是想把徐州的局势搞乱,让我们被迫放弃贾家汪,回到徐州。若是如此的话,那么我们就真的有了漏洞了!”
但问题是,叶途飞只是骚扰了邢万礼一下,讨了些钱财而已,似乎根本没有把邢万礼做为人质的意图。
闫希文道:“条件很简单,事成之后,你答应我跟小卫,我们俩入伙。”
闫希文哈哈大笑,道:“那可不敢!”
山下敬吾在一旁耐不住了,提醒高桥信道:“高桥君,徐州方面还等着我们的指令呢!”
张罗辉下意识地挠了挠头,回答说:“能到是能。。。”
叶途飞伸出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道:“咱们半夜从这儿进去,对其进行突袭,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嗯,成功的机会确实不小。”
张罗辉默然摇头。
回到家的邢万礼惊魂未定,耽搁了半个多小时才向日本特高课报案。
老朋友见面,自然有一番嬉闹,这多少冲抵了一些因为计划进行不畅所带来的压抑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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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希文向卫向东竖起了大拇指,道:“怎么样?小卫,我老闫厉害吧?我说这个法子能找到叶老弟,那就一定能找得到叶老弟。”
这种做法,其目的究竟为何?
张罗辉则直截了当道:“你们俩不干共产党了?”
叶途飞笑道:“都依你,都依你还不成吗?你闫老哥要是乐意,我叶途飞给你当下人都成!”
闫希文收了嬉笑,颇为严肃道:“你们都知道的,徐州会战期间,老闫我是战区长官司令部的高级参谋,所以啊,掌握的信息自然就多一些。台儿庄一战之后,军统徐州站的人曾给李长官一个建议,想在徐州城里做些安排,以防今后徐州万一陷落了,不至于一点力量也留不下来。”
这时,众弟兄也不自觉地向闫希文围拢过来,居中的闫希文很是得意,晃着脑袋道:“那是当然,不过啊,我可是有条件的。。。”
闫希文接着道:“我当下一寻思,估计叶老弟得受挫,你想啊,这人质换人质的计策最初是高桥信想出来用在搭救彭书记的,这一次一定会有所准备,所以啊,我就跟小卫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希望能帮上叶老弟一把。”
叶途飞叼上了雪茄,点着后抽了一口,喷着烟雾回答道:“你们俩做贼心虚,只敢溜着冷僻巷子的墙角走路,那种地方可不像是大马路上的水泥地,土质松软不说,还鲜有其他痕迹,呵呵,就看着你们俩的大脚丫印子了。”
叶途飞去徐州城绑人质来逼迫交易的这个策略,是他高桥信事先想到了的,为此,他在出发至贾家汪之前,已经做了充分的工作,对徐州城内的重点人物均加强了保护,如果不出意外,叶途飞决计找寻不到漏洞。
叶途飞摁灭了雪茄,笑道:“有啥条件就直接开口,别磨磨唧唧地跟个娘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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